就在裂土天柱之上,這裡很安靜,四周上下盡是修士、魔族用生命燃起的焰火,可謂風景獨好。
外人見識不到的虛空一粟,有人大能力開闢出了一處幽靜空間。
無天地上下,唯有仙蘊雲靄湧動,期間一座仙光四射的金黃殿宇浮沉,殿後若道輪一般呈現放射性金色霞光。
看上去就像是傳說中仙界玉帝的凌霄寶殿一般,獨顯其地位尊崇。
殿內更是仙寶爭豔,五光十色霞光耀眼,殿正有一橫匾,上書‘齊天金殿’,威勢天成,壓迫得眾生瑟瑟,唯有俯首投地。
扁下九龍盤金凌天椅之上,端坐一人,面若冠玉頂金縷,三縷美須垂明黃,龍眸蘊宇內蒼生,雙耳掛三界凡塵。
足下青蓮生滅,身後彩霞龍鳳齊鳴,手持青天玉如意,腰懸八寶晗光劍。
“採情,何故遷就升斗小修?些許玩物竟賜予仙料?”
段德之前所見的蘭長老,位於殿內,此時的她可不是段德見識到的樣子。
雲鬢垂環金絲玉,仙顏玉容掛銀麟,披霞帶羽雲袖廣,嬌足踩踏蓮臺間,萬道冰寒玲瓏塔,千寶佛塵嵌琉璃。
五彩祥雲浮於其首三丈三,內有云雨雷電,冰霜熾焰湧動,後有億萬紫青祥光乍射不休,與扁下那人皆不做凡塵之象。
“此子玲瓏七巧心,破吾乖女塵世劫,當賞。”
飄渺之音,分不清出處,卻是當得好聞,聞之慾醉不復醒,卻又威嚴暗蘊,為之心折,不可有違。
“如此便也揭過,此番元聖、剖吾可否功成?”
浩大威嚴的音調卻又平實無華,音有萬千真意,聲含萬道天光。
“昊天自知,何故考校於我?無天無機,盡皆虛妄,無塵無敗,何故糾纏因果,若得塵世盡,須得塵緣了,仙非仙,道非道,吾等也不過殘存慾念不消,苟延此界不得祁門而去,且行,且看。”
模稜兩可,說了白說,段德若是在此,定會不屑搭上一句,盡是屁話!偏偏端坐首座的昊天卻是撫須展顏,輕頷首,似乎深以為是。
這莫非就是所謂的論道打機鋒?
寥寥幾語,似乎言盡於此,金殿下一刻只剩無聲的各色霞光是相對湧動的,分不清到底是畫還是實。
自他們以下,段德出品,必是一鳴驚人之作,然而,他們僅當玩物,正應了那句:爾當珍寶甚逾命,吾當草芥不屑顧。
且不提此界真主一般的存在對現在局勢的看法,下邊的人兒,還得過自己沒過完的時間,還得拼自己也不知道正不正確的命。
天柱將啟,磨刀霍霍的雙方戰漸濃,眼瞅著升了級的戰事越來越烈,雙方真正的底牌越來越頻繁,修者界終究還是要弱上幾分。
戰事吃緊,伙伕提刀,莫說段德這種本就在編制之內的‘主戰’隊伍。
三十六枚雞蛋組成的艦隊,名做‘獵狐’,艦名,渾蛋,魔傲天是這麼報備上去的,嚇煞旁人,竟有此種形態的戰艦?莫不是膈應敵方那個?
卵形戰艦現於虛空戰域,著實笑死了敵我雙方不少修士,驚愕之際,戰得正酣,一個措手,哪能再及?命喪渾蛋外形之下。
陣腳一時間亂作一團,蛋至,沒有軌跡可循,攜艦瞬移,快過修士、魔族單人瞬移,勢大力沉,不做其它,唯剩橫衝直撞
剎那接觸,剎那爆散,蛋無損半分,滴溜溜打著旋兒遠去,此方戰場唯剩驚呆了的修士戰艦,在敵方殘艦碎屑中零亂不知所措。
艦者,非是絕境哪能撞擊以做攻擊?
三十六顆時隱時現,飛行成線的蛋,重新整理了他們的認知,還真就是一通亂撞,偏偏屁事沒有,撞完揚長而去。
統領只有三十一,為湊齊天罡之數,用以成陣,破例提拔四位充當臨時艦主,編隊成立之初段德便有言在先。
暫且這般安排,艦主能者居之,不論修為上下,最後戰中隨時可換!
首艦自然是段德親領,這是沒有更改的,餘下三十五艦,艦主若要留住顏面,自當全心對待,下了主位,之後如何立足?
“師兄感覺如何?”
段德悠哉躺在自己主艦大堂,他艦上除了樂點點,就只有齊邊,一共才三人,空餘的陣位何其多?但寧缺毋濫是其一,其二此時的艦隊幾乎都沒能滿人。
他能單人只力控艦,本就出於自己手上,也不難,只是長久作戰會很累,齊邊幾乎不管控艦之事,艦隊已成,然造艦時日極端短暫,一時間接受太多的東西,他很是果斷的閉關參悟!
至於樂點點?算了,她只會粘著段德,這就是現下生活的全部,不奢求,不放棄,就是這樣,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