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情我不知道,但總覺得事情很不對勁。”
姑月寺在京城外跟閔縣桃花鎮隔了千里遠,兩個地方怎麼會那麼巧,同時出現嬰兒的事件呢?
“展宏大叔,那你可調查出來,這幕後主使是誰嗎?”
“草民不太確定,但種種跡象都指向了劉家三少爺,劉天宇。”
“劉天宇?”慕綰綰跟謝無宴對視一眼,同時震驚起來,“居然是他,但光他一人應該做不成此事吧?畢竟他大哥那麼厲害,他定有同黨吧?”
“同黨的話,暫時沒查到,但草民聽說人,苗縣令總會再特定的時間光顧。”
“苗縣令?”慕綰綰都不知說什麼好了,“如果真是他,那他不就是賺兩頭的錢嗎?他還真是令人驚訝。”
“反正草民就查到這些,至於證據,草民也在積極尋找,一旦有線索,一定送到您手中。”
“好,展宏大叔辛苦你了。”
“不辛苦,這些都是草民應該做的。”展宏覺得這些事情幹起來可帶勁了,以後可都是說書的材料,“那草民就先回去了,琴月還在茶館等著草民呢。”
送走展宏後。
慕綰綰想一下後,讓風影給石韞玉送個口信。
讓他抓緊一下米價一事的進度。
五日後。
身體恢復的虞縣尉回到縣衙內。
屁股還沒坐熱,就看到苗縣令匆匆而來。
“下官見過苗縣令。”
“虞縣尉快請起。”苗縣令一把攙扶起虞黎,眼中滿是感激,“事情的經過,劉班頭都告訴我了,這次你真是立了大功了。”
“所以,下官先前的猜測是對的?縣衙內真有奸細?”虞黎面上的驚訝是驚訝劉班頭是怎麼胡說八道一番,讓一向謹慎的苗縣令信服的。
“奸細已經找出來了,他們是許縣尉的人。”
“許、縣尉?”
“對。”先前讓劉班頭查證的事情,苗縣令都得到了證實,“不光許縣尉跟劉家有來往,就連任縣丞也跟劉家有來往,他們揹著我做了很多大逆不道之事,虞縣尉如今我能信任的,就只有你了。”
怪不得苗縣令是獨自來的,沒瞧見一直跟著他的任縣丞。
“苗縣令,此事會不會是個誤會,他們兩個一直對您忠心耿耿。”
“衷心耿耿?”苗縣令聽笑了,“你知道,他們揹著我,支走賬面多少銀子嗎?”
“下官不清楚。”
“這幾年,他們仗著我的信任,前前後後支走賬面上五千兩白銀吶。”一提到銀子,苗縣令是滿臉的心疼,“五千兩白銀,能養活多少老百姓,他們太讓我失望了。”
聽到苗縣令這話,虞黎現在越來越相信,縣衙一定有陰陽賬本。
只有找到賬本這樣實質性的證據,才能讓苗縣令認罪。
“大人,您先冷靜一下,說不定此事有什麼誤會呢?”虞黎裝出一副抓耳撓腮樣,“不如下官再把賬本盤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