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月嬋打從一次見到楚淵,就對他不是很喜歡,楚淵不但當面頂撞她,而且那雙滴溜溜邪魅的眼神實在讓她不爽,加上他總是吊兒郎當的賣弄才學,最最重要的是把她最親近的二妹和上官彩蝶都給迷得神魂顛倒!
這要是擱以前她早就將這種人亂棍打死了。
可楚淵至今以來所獻的計策無一不靈驗讓她感到欣喜,慢慢的她心中的芥蒂不知何時早已消散殆盡。
剛剛看到他認真執筆揮毫的模樣,眉宇間徒增幾分英氣俊逸,不自覺的就脫口而出。
現在看到楚淵愣在原地,雖然氣氛有些難以描述,可林月嬋也不打算遮掩過去,只肆無忌憚極具侵略性的打量著楚淵。
“咳咳,陛下,人之相貌乃是天註定再說了奴才一個太監,長的只要不駭人,說得過去就好。”
“你這麼說,是覺得彩蝶的眼光不行?”
“這……奴才可沒有這麼說。”
林月嬋掩嘴一笑道:“朕和彩蝶朝夕相伴自然知道她的脾性,別看她整日裡端著,其實就稀罕長的俊俏的。”
“人皆有愛美之心,陛下被譽為咱們大明朝第一美人,不知道有多少臣民對陛下心生仰慕呢。”
“哼!”
不知怎的,林月嬋的俏臉刷的就冷了下來,抬起手來很是氣憤的捶了一下靠枕。
“朕觀如今男子都是羸弱無能之輩,他們連讓朕看上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是是是,奴才失言了,陛下乃是天之驕女,九五之尊,那些個腌臢之輩連站在陛下身邊的資格都沒有,更不用說成為男妃了。”
林月嬋聞言柳眉微蹙,心想:我跟他說這些個幹什麼?
“好了,這是朕的私事,豈有你談論的資格?!”
“那奴才繼續寫了。”
見楚淵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拿起毛筆低頭寫了起來,林月嬋突然眼神流轉的笑問道:“你平日裡都是和彩蝶怎麼玩的?”
林月嬋的話音剛落,楚淵突然就從圓凳上跌了下去,屁股摔得生疼。
他雙臂撐著石桌艱難的爬起來,擦了一把額頭上沁出來的汗水。
他不禁在心裡納悶道:這娘們今天是怎麼了,把自己叫過來寫東西也就罷了,怎麼又問起這麼露骨的事情來,不會真知道我是假太監的事情了吧?
他嚥著口水道:“陛下,這也是奴才和彩蝶的私事,所以……陛下要不還是問彩蝶吧?”
“切~她才不會跟朕說呢,不如哪天你們玩的時候,朕偷偷去瞧瞧?”
聞言,楚淵突然就給跪了:“陛下乃一國之君,怎麼說這種話!”
見楚淵吃癟的樣子,林月嬋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感覺那麼爽呢?
“少來,朕要是就要看呢?”
楚淵後背的冷汗已經快要將裡衣滲透,他已經有七分的懷疑林月嬋可能真的已經知道他是假太監的事情了。
可是現實是林月嬋只是單純的閒的沒事嚇唬嚇唬他而已。
“好啊小淵子,原來你躲陛下這裡來了!”
突然上官彩蝶的聲音從青石路上傳進涼亭裡,林月嬋見她邁著蓮步走過來,不禁切了一聲,好像有些不爽的沒有整到楚淵。
其實她已經把楚淵嚇得半死了,只不過她不知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