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沒有但是，記住你答應我的事。”

聲音越來越模糊逐漸聽不清。

等等！你們是誰？！你們在說什麼？

她很想抬頭看清楚眼前人的長相，奈何全身無力。

只看到一雙破舊的男士登山鞋，上面帶著泥，裸露在外的腳踝好像有什麼圖案？

是什麼？？

好像是，一隻蝴蝶！？！

一隻翅膀帶著花紋的蝴蝶？？

她想再看清楚點，但，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

顧沫陡然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隨後鼻子聞到消毒水的味道，手輕輕一動立馬感覺到微微的刺痛。

低頭一看原來還輸著液。

她記得睡之前是在做手術來著？

“沫沫，你醒了！有沒有感覺還有哪裡不舒服？”

範晶端著一碗粥正從門口往裡走，看著顧沫那蒼白的臉色心疼得不行。

“還好，沒什麼感覺。”

“那就吃點粥吧，你從昨晚睡到現在，都多少小時了，肯定餓了吧。”

熱騰騰的白粥放在床板上，範晶一勺一勺慢慢地喂著。

“對了，因為你是臨時做的手術，A院本來床位就很緊，就只好給你安排到混住。”

“隔壁床會有個男病人，不過醫生說那人每天就只是來輸一下，輸完就走，影響不大。”

剛說完，病房的門就走進一個人，那人腫了半張臉，身穿一身大紅色朋克風衣服，更惹人注目的是一頭銀色的頭髮。

剛好站在燈光下，簡直要閃瞎顧沫和範晶的眼。

來人見房間裡有人還是兩個女生，立馬紳士的笑了笑，奈何那臉腫得太厲害只做出一個比哭更恐怖的笑。

兩邊的人都點點頭，也算是打了招呼。

護士緊跟著進來，“陳飛先生麻煩到床上躺著，您今天有三組液體需要輸，應該很快就會輸完。”

“好吧。”

陳飛倒是聽話地躺到床上，只是在護士扎針的一瞬間慘叫了幾下，那聲音簡直能將屋頂掀翻，逗得顧沫和範晶偷笑。

“對了晶晶，我的手機好像放在你車上的，麻煩你幫我拿上來，我要給狗男人打個電話。”

一提方知栩那狗男人範晶頓時就不能忍了，大著嗓子：“打什麼電話！我昨天本來也準備通知他的，結果那狗男人一晚上都跟那個小三在一起！”

小三？在一起？

顧沫有半晌沒反應過來，範晶直接把手機扔給了顧沫，“你自己看！”

旁邊的陳飛剛紮好針，聽了一個牆角，立馬朝隔壁床的顧沫這邊望來。

範晶的手機上正是微博熱搜，熱門就是夏莉發了一條六宮格微博正是昨晚的外灘。

點開，是一張燭光晚餐的照片，眼尖的她一眼便看到了角落裡的那雙手，那塊手錶她記得很清楚是方知栩最喜歡的一塊，也是戴得最久的一塊，全球定製款根本就沒有第二塊。

之後的幾張都是外灘的煙火秀，以及那不容易認出的背影。

但是她卻一眼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