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莉保持微笑，嘴角卻不自覺地僵了僵。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目光淡淡，“玉茹說她的小葉松是讓你買的？”

一提到這個夏莉立馬雙眼放光，“對對，我在圈子裡認識的朋友多，有專門做這個生意的，所以比較容易買到。”

她又順便一提，“上次那個金檀也是我幫玉茹買的，老夫人您要是喜歡我再去找人弄一株送您。”

這邀功還邀上癮了？就不怕翻車？

“夏莉姐姐的朋友很靠譜的，怎麼可能是假貨嘛，到底誰打腫臉買假貨大家心裡清楚。”

方玉茹順著夏莉的話說，順便陰陽了一把顧沫，但顧沫似乎完全沒聽見自顧自地喝著茶。

陳雪在旁邊默不作聲，安靜地喝著茶。

“假貨？？什麼意思？”

夏莉一聽這話心裡下意識的緊張，臉上的笑意散了一半。

“就是姐姐你買的小葉松和嫂子買的不一樣。”

她心裡一緊，連忙解釋著。

“老夫人，我肯定不會買假貨的。”

“這植物都有防偽證書的，不信你們掃掃看，這東西絕對貨真。”

“只是，為什麼同樣是小葉松卻長得不一樣，那就真不知道了。”

話裡話外，明著暗著都在陰陽顧沫的東西有問題，但說話的語氣多少有點底氣不足。

“奶奶，這人也叫來啦，你還想問什麼就問，夏莉姐姐肯定還能提供購貨訂單，肯定沒問題。”

“至於某些人嘛……”

方玉茹望了一眼坐在後面喝茶的顧沫，滿臉不屑。

老夫人依舊沒什麼表情，只盯著門口笑而不語。

幾秒後，只見一個渾身沾滿泥土的工人走了進來，他穿著破舊的衣衫，衣服上全部都沾著泥，今天天氣大太陽照到他黝黑的面板上泛著光。

“這誰啊？”

方玉茹一見那人就嫌棄地往後退了兩步，夏莉也跟著退了一步。

工人擦著額頭上的汗，來到老夫人跟前，顧沫起身很自然地遞上一杯水。

這個動作看在老夫人的眼裡，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謝謝這位小姐！謝謝！”

老夫人廢話不多說，直接開口：“看看吧，這院子裡的小葉松，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奶奶，你確定這人懂小葉松？”

方玉茹輕蔑地看了眼那個穿著破舊的工人，還順便翻了一個白眼。

工人仿若未聽見將那杯水全部喝下，幾步上前，先是看了看離自己最近的三株小葉松，也就是顧沫的那幾株。

對著植物的莖葉一陣觀察，半晌後才抬頭。

隨後重重地嘆著氣。

“可惜了，這三株都不是小葉松。”

“什麼？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