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內心一陣惡寒,結婚這麼多年,她竟然連身邊人是人還是鬼都分不清!
“沫沫,你來了啊,謝洵一醒來就喊著要見你,所以這大早上的才叫你過來。”
李夫人趕緊解釋著,還一個勁兒地道歉:“你也知道我這兒子,脾氣我拗不過,真是不好意思啊!”
顧沫笑進門,看著病床上虛弱的謝洵心裡一陣難受。
“阿姨,你說的是哪裡的話,這是我應該做的。”
床上的人臉色慘白,平日裡那輕佻浪蕩的樣子蕩然無存,金色的頭髮加上那白如宣紙和毫無血色的嘴唇,活像漫畫裡那美強慘男主。
“沫沫。”
謝洵輕輕出聲,氣若游絲,能聽出在勉強說話。
“謝洵,我在這裡呢。”
隔著薄薄的被子鉗住了顧沫的手腕,在這一瞬,蒼白的臉上露出點點笑意。
“你沒事就好。”
眸光閃動,專注地盯著跟前的人,怕一不留神人就不在了。
李夫人在旁邊重重地嘆著氣,輕輕地拍了下顧沫的肩膀,“你們先聊,我出去下。”
病房頓時安靜,床上的人笑了笑,彷彿又回到往常的樣子。
“我想喝水。”
“你餵我!”
話裡帶著一絲痞意,一眨不眨地盯著顧沫。
“行行行。”
反正她是拿他沒辦法了,畢竟救命恩人啊,這恩都不知道怎麼去報了。
環顧四周,起身去倒水。
“綁匪我已經抓到兩個了,剩下的一個嘛,是我們的老朋友了。”
一提到綁匪謝洵戲謔的眼神立馬轉變,暴戾感蔓延,“誰?”
端著溫水慢慢地走來,不疾不徐地吐出兩個字:“夏莉。”
“而且,兩年前我被陷害的事情估計也是出自這幾人的手。”
謝洵目光冰冷,彷彿藏著萬把刀子,“既然這樣,我們得好好計劃計劃了。”
“舊賬新賬,一起算!”
緊皺地眉頭突然覆上一雙手,輕輕拍了兩下。
“算什麼算,你這才剛醒,醫生說了你要好好休息,還好你命大這次沒事!你要是……”
說到這裡顧沫一陣哽咽,腦子裡全是在工廠那天謝洵被扎的畫面。
“好了,好了,我又沒死,我這是流血擋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