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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九

被說中心事,華雲臉一紅,撒謊道:“沒有,神君莫要誤會。”但是細一琢磨,這瞬移術,分明比打洞或者藏匿房中更為危險。“我只是覺得,佔了神君的房間,有些過意不去。”

“這有什麼。”廖縝從腰間摸出酒葫蘆來,似乎換了個葫蘆,這個比之前用的小上一些。“你又不是沒有睡過我的房間。”

華雲一聽,原本尷尬紅了的臉,此時便是羞紅了,在只有他們兩個的房間裡,還趕忙辯解道:“那不過是小時候的事情,太小了,懂什麼?”

“我知道是小時候的事情,雲兒你緊張什麼?再者說了,小時候不懂什麼,長大了是懂了什麼麼?”

聽廖縝這麼一說,幾百年隱忍著未曾發過火的華雲,這一刻竟氣的想要罵人,可打罵一頓,那廖縝必定會說,看吧,長大了果然懂了些什麼,若是悶聲不語,又像是預設了他這句話,華雲思慮一瞬,第一次不顧什麼禮節份位,甩門出了廖縝的房間。

房中的廖縝,極其陶醉的嘖了一口酒,哈哈大笑了幾聲,聽著門框被摔的聲音都是如此悅耳,束成馬尾的長髮,都在背上抖了幾下,對著自己自言自語道:“廖縝啊廖縝,你果然還是和旁人不一樣,試問九天之上,哪個能把她氣成這樣?”

怒氣衝衝的華雲回到自己的房中,發現地上已經被北海的宮女收拾的乾乾淨淨,除了位置不變,一切竟都是換了新的。華雲從桌上倒了杯放涼的茶水一口飲下,消了消自己心頭的火氣,想著為何一個廖縝,就這般氣人。

之前的時候,仙郡也有過一些不知好歹的企圖調戲她,都被她略施手段懲治一番,可這廖縝簡直就是九天之上的無賴流氓,且不說修為高與不高,就是身份地位在那裡擺著,她都難以撼動分毫,更何況那廝知曉她幼時諸多把柄,時不時便說出一兩句來讓她聽聽,前些年還好,如今怎的越老越成了這樣!

華雲氣的一拍桌子,想著分明也不是老成了這樣,那傢伙從小便是這樣!

說到底,華雲到底是個有本事的,生氣歸生氣,那不過是和廖縝之間,決計不會因為自己的情緒不好,而會牽扯到其他人,或者其他事情。

同北海前去那島嶼周圍探尋妖獸蹤跡的時候,華雲便是一團和氣,任是同廖縝說話,也客客氣氣,未曾帶出任何情緒,只在他們兩個注意的時候,華雲便會解氣似得瞪上廖縝兩眼,或者咬咬牙,恨不能咬他一口。

可事實證明,不這般做還好,廖縝那種沒臉沒皮的,越瞪越是歡快,越是咬牙,他恨不能往前湊一湊,這讓華雲不僅沒能解氣,甚至心裡更加憋悶了。

靠近那島嶼不過幾十里的時候,北海太子赤岇提醒大家小心謹慎,一開始的時候華雲看著周圍平靜的海水,還有些疑惑,可慢慢的,便明白了為何當年妖獸要將孩子藏匿到這個島嶼之上,又為何過了許多年,北海任那妖獸長大了,才發現蹤跡。

只因為稍稍再往前行,海面倒是平靜的不見波浪,只是華雲在靠近的那一剎那,便感覺自己失了方向,明明方才那島嶼在東邊海面,這一下子便到了北邊,廖縝分明就站在她以南的位置,下一刻確是在了以西的方位。

不僅如此,踏雲又往前走了一段,發現四周圍的一切又變換了方向,總有一種錯覺,感覺越走離那島嶼越遠。

同行的赤岇提醒道:“這島叫漂移島,北海中有這麼幾個,其實不是這島在漂移,而是我們自己錯亂了方向而已。”

廖縝問道:“你們北海可有什麼辦法過去?”

赤岇搖頭,“沒有,有就不讓大家在這裡瞎走了。”

華雲出言問道:“敢問太子殿下,以前北海,從未去過那島上麼?”

“去過。”赤岇肯定道:“我小時候就去過。”

“太子殿下如何去的?”

赤岇揚唇一笑,神秘道:“很簡單。”

華雲百思不得其解,正細細思索“很簡單”到底是個什麼方法的時候,聽廖縝朝華雲解惑道:“很簡單的方法,那必然是靠運氣了。”

一旁邊赤岇讚賞道:“還是廖縝叔叔瞭解我。”

華雲在一旁默默無言,似乎明白了為何廖縝與個龍族太子關係這般好,不過是臭味相投罷了。不過話說回來,那龍族太子比之廖縝還是要好的多,最起碼除了連連幾次逃婚,並未見做什麼太過荒唐的事情,任是見了什麼人,大面場上的禮儀還是有的,不像廖縝那傢伙,彷彿掛在臉上便寫著“老子願意”,管他來的是誰。

這番一想,華雲覺得,也怪不得北神君木子俍,為這廖縝多次燒紙了。

又往前行了一段,湛藍的海水中竟開始咕嘟咕嘟冒起了泡,見北海的人停住,華雲也跟著停住,北海一個侍衛上前,朝那冒泡的海水中投去一片羽毛,卻見那羽毛飄飄蕩蕩在空中擺了兩下,然後騰的燃燒了起來,化作一縷灰燼,掉落水中,遇到海水,甚至連絲絲灰燼,都消失了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