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倒是也可以理解,如果是族內的弟子也就算了,竟然是家族的族老,這事情就大了,如果連家族的族老都信不過,那還能信任誰?
葉玄道:“到底怎麼回事情,仔細說說。”
司徒劍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道:“渤海一別之後,我潛心修煉,蔚然則是一直在查這白月紋身的來歷,還真查到了一些眉目。”
葉玄道:“有什麼線索?”
司徒劍將酒杯朝著桌子上一砸道:“不知道。”
葉玄愣了愣道:“啥意思?”
一會查到眉目,一會不知道?
司徒劍道:“三日前,蔚然被人刺殺,十二名刺客皆是青衣樓的人,身手不凡,蔚然身受重傷,至今未醒。”
葉玄皺眉道:“難怪司徒蔚然沒有跟你一起過來,你們兩個向來是形影不離的,那這塊人皮又有什麼說道?”
司徒劍道:“蔚然逃遁,躲入一處民宅才僥倖避過一劫,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手裡拽著這塊人皮。”
葉玄拿起人皮看了看,然後道:“這人皮不是被扒下來的,而是戰鬥中連皮帶肉削下來的,一面還帶著碎肉,剛才看的不太仔細,現在仔細看,這白月紋身少了三分之一,看來是司徒蔚然戰鬥時,湊巧從對方身上削下來,發現紋身後,就緊拽在了手裡?”
司徒劍點點頭,繼續道:“當夜,一名族老自盡於房中,他的大腿受傷,傷口跟這張皮正好對上。”
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司徒劍跟司徒蔚然兄弟情深,提到此事,已然怒火滔天,只是強忍著沒有發作而已。
葉玄道:“有救嗎?”
司徒劍道:“已經請了神門草廬的人,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否有損修為,不太好說。”
咔嚓!
司徒劍一字一頓,手中的酒杯直接被捏碎了。
司徒劍當然有理由憤怒,修為受損,若是能夠修煉回來還好,若是就這麼廢了,那是生不如死,死了還痛快些。
司徒劍深吸口氣道:“我一定會宰了那群傢伙。”
葉玄點點頭,然後道:“這事算我一個。”
司徒劍露出個笑容,拍拍葉玄的肩膀。
葉玄道:“其實往好的方面說,司徒蔚然肯定查到了什麼,對方才會痛下殺手。”
司徒劍道:“只是不知道他查到了什麼,那陣子我在太古戰場之中,蔚然也不知道該信誰,自己私下裡調查,然後就出了事情,眼下昏迷不醒,也說不出什麼來,最憋屈的是連族中的族老都有問題,我更不敢將白月紋身的事情說出口,這事情看來還是得我們自己來。”
葉玄道:“嗯,可以從刺殺的人入手,青衣樓的刺客?”
“沒用。”司徒劍道:“青衣樓的刺客沒什麼問題,那群傢伙就是拿錢幹活的走狗,青衣樓接活也從不問僱主是誰,就算把那十二名青衣樓的刺客給找齊了,也問不出什麼。”
葉玄道:“沒有其他線索嗎?”
司徒劍道:“沒有的話,我來找你做什麼?說起來跟你們天門宗有關係,我父親震怒,差點找上你們天門宗,我給勸回去的,而且也怨不得你們。”
葉玄納悶道:“跟我們天門宗有關?”
司徒劍拿出一張畫像,攤開道:“自己看。”
葉玄低頭看了一眼,驚訝道:“韓令武?”
韓令武,也就是……
龍泉先生!
龍泉先生本是天門宗的內院教習,同時還是韓冬青的叔父,因為葉玄宰了韓冬青的緣故,龍泉先生試圖在秘院大比的時候殺了葉玄,為韓冬青報仇。
可惜,沒有得手,不過,那老傢伙也是老謀深算,來殺葉玄的是靈氣分身,本尊早已經遠遁,失手之後,自然也沒了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