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魔王被戳到痛處,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郎喬則對他陰沉的臉色視若無睹,聳了聳肩膀道:“誰在隊友訓練期間到處閒逛誰是,誰自己打得菜的摳腳還排擠替補加入誰是,誰整天四處亂竄把戰隊當旅館誰是。”
從她入隊以來,就沒見魔王正兒八經訓練過,也活該他天才少年人設崩塌。
魔王被她懟得面上一陣紅一陣白,偏偏又無從反駁。
他垂在身側的左手無意識地收攏,攥緊,垂眸看向她的樣子莫名有幾分陰鷙:“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不然呢?”郎喬下巴微抬,毫不畏懼地直面他的目光,清冷的聲線裡都帶著股說不出的倨傲:“努力卻沒天賦的人是庸才,而空有天賦不努力的人是蠢材。”
說到這裡,她輕嗤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魔王,我瞧不起你。”
魔王嘴唇翕動了兩下,還想再解釋什麼,就見郎喬已經轉身,徑直回了房間。
原來,她已經討厭他討厭到,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耐心聽了嗎?
可是解釋了又有什麼用呢?
魔王頗有些自嘲地想,這些人只會以為他是在裝可憐。
畢竟你輸的時候,說什麼都像在找藉口。
魔王憤憤地攥緊了拳頭,發洩般地砸向了雪白的牆面,預料中的痛感卻沒有襲來。
魔王回頭,就看到一直默不作聲的鄭航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身後,溫熱的手掌包覆著他攥得有些生疼的拳頭,低聲道:“別聽她胡說,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
他的語調平穩異常,卻像是滾入雪地裡的一塊碳,灼得魔王莫名有些鼻子發酸。
他偏了偏頭,努力壓下心裡的酸澀道:“你知道又有什麼用?”
你又不是她。
……
第二天一早,等郎喬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擺脫自家磨人的小妖精的糾纏、毅然決然地推開訓練室的門時,就看到魔王早已經四平八穩地在那坐著了。
聽到推門的聲音,他‘砰’地一槍放出,頭也不回道:“早上八點才起床,這就是你說的努力?”
譏誚的聲音聽起來分外嘲諷,刺得郎喬手心一癢,莫名有些想打人。
但她最終只是冷嗤一聲,徑直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邊等待電腦開機一邊在心裡暗暗發誓:明天一定要比他更早!
想當年她和郎先生一起學科比、每天早起看槿市凌晨四點鐘的模樣時,魔王還不知道在哪個小角落玩泥巴呢!
愚蠢的男人,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勝負欲!
當天晚上,等季少一洗完澡,美滋滋地準備和她紅被翻浪時,就看到郎喬又拿了床被子,把一直空著的那張床給鋪好了。
季少一:“???”
郎喬正要回身拿枕頭,腰就突然被人圈住。
下一秒,她家磨人的小妖精溫熱的胸膛就貼上了她的後背,下巴親暱地蹭了蹭她的脖子,一開口就是老霸總了:“女人,你又在玩什麼花樣?”
郎喬:“……”
她被這撲面而來的霸總氣息雷得一個激靈,沒好氣地推了推他的腦袋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分床睡。”
“為什麼?”季少一顯然沒把她的話當回事,指尖熟稔地一挑,就解開了她的睡衣釦子,嘴上還不忘繼續自己的霸總戲碼:“我還不夠滿足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