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啟門,朝啟閣屋裡走,發現他正端坐在凳子上喝著水,一旁站著一個值夜宮女在說話。走的進了些,就聽見啟閣在問:
“格格今日做了些什麼?”
“格格今日去了慈寧宮,回來之後就一直在院子裡坐著,說是要等王爺。”
“等我?”
“對。”
啟閣看見了我,繼續問道:
“等了我一下午,可是有什麼事情?”
值夜宮女以為是在問她,繼續回道:
“晚些時候有公公來傳話,說太后娘娘讓格格明日搬回墨菊園。”
啟閣的手一怔,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他站起身來,走向站在門外的我,在我面前站定,伸過手拉起了我微涼的手:
“你要搬走了?”
值夜宮女這才看見我就在屋外,嚇了一跳,忙欠身退下了。
他的手竟有些暖和。
我故作輕鬆,笑道:
“對呀。明日就搬走,我想著呀,我們好歹做了這久的鄰居,就想著來跟你說一聲。”
“鄰居。”
“你,自己好好注意身體呀。”
“好。”
啟閣的一句好,突然莫名其妙的刺中了我的淚點。
我忙從他手中抽出我的手,轉過身跑回房間。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哭,反正就是想哭。
看著我逃跑似的身影,啟閣剛才拉著我手的那隻手久久沒有放下。他的另一隻手裡,正拿著一隻暖爐。
原來她只當自己是鄰里。
可是那又有什麼所謂呢?
有點關係,總比沒有關係要好啊。
其實,瑾兒。我好想這樣的日子能一直過下去。天天見到你,於我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