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容易生氣呀。”
是啟瑾,一聽我說要生氣,便拿走了手。他們三人還未出來,我想著他的傷,便問道:
“二哥剛才那一拳,可是無恙?”
不問還好,一問,啟瑾就應聲捂著胸口,微微皺著眉:
“啊~疼。”
“喜兒,傳太醫!”我忙跟身後的喜兒說,捂著胸口的啟瑾忙擺手:
“不用,回去喝藥便好。”
“我問你,一般的箭傷,不過指甲蓋的疤,你這個疤,怎麼那麼大?”
啟瑾半耷拉的靠在椅子上,頭偏向我這邊:
“西南的叛軍多半是部落人,他們用的箭可不比我們的箭,肩頭是前尖後粗,且還有倒刺,一旦被射中,便不能強硬拔出來,那樣會掉一大塊肉。所以軍醫就只能是用刀給我把胸口的肉劃開,才把箭頭取了出來。”
我聽著,眉頭不覺間就皺到了一起。這該是有多疼啊!相當於是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做了一個小型高危手術啊。戰場上的醫療條件又差,這孩子現在能活蹦亂跳的真是命大了。
“太醫開的藥,你每日都要記得喝。”
“好。”
“若是不舒服,一定要傳太醫來瞧。”
“好。”
“你,宮外的府邸什麼時候修好?”
“應該還要些時日吧。我倒是不想搬出宮去,整日與你待在一處,最合我心意。”
“我是姐姐,你,是弟弟。”
“我是啟瑾,你是念歡。你不是我的親姐姐。”
“我,是你的,堂姐。”
“只要不是親姐就好。”
“你!”
我一拍桌子,剛好啟希他們仨換好了衣服從裡屋出來了。見到這一幕,啟織便笑了:
“十六可是把你惹惱了。”
“你問他。”我把話頭丟給啟瑾,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說。啟瑾倒是不避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舉起來:
“我說,她不是我的親姐,她就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