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陵那日是她最傷情的時候,她且挺了過來,今日只是去給五弟焚燒經書,斷不會再做傻事。
啟閣,你若是好好地活著,她便不會有今日這般的傷情了。你可知,你留下她一人,她有多難過?病榻之上,你拉著我的手,囑咐我護著她。即便是你不說,我也會護好她的。她可是我最疼愛的妹妹。
妹妹。
呵。
我可不可以貪心一點點,可不可以不是妹妹?
啟希別再腰際的那枚男子髮帶,被吹來的風輕輕揚起。那道金黃色的穗子,在風中不安的飄著。
“爺下朝回來了嗎?”
下雨天,格外清冷,沁碧喚人給慶兒拿了一件外衣,正幫他穿上。
“回福晉,王爺回來了,這會兒在後院呢。”
“可是淋著雨了?”
“沒呢,隨行的人護的可週全了。只是路上積水較深,王爺的靴子溼了水,這會兒已經換下啦。”
“那便好。”給慶兒穿好了衣裳,乳母過來接,便由著乳母抱了下去。
“在後院?後院哪裡?”
“在後院的涼亭裡。福晉這是要給爺送披風嗎?”
“嗯,去把玄色金線走邊的那件取來吧。”
沁碧領著人去到涼亭,還在迴廊之處就屈膝請安:
“王爺。”
啟希回過頭,看見沁碧正在迴廊處,身後跟著兩位侍女。
“起來吧。”
沁碧起了身,從身後的侍女手裡接過披風,朝涼亭裡面走去。
“風大,爺別著了涼。”
說著,伸手繞過啟希的脖子,把手裡的披肩披在了他身上。領口的帶子是繫好了,沁碧又把披風往啟希身上攏了攏。
“今日是五弟生辰。”啟希輕輕的說道。沁碧一愣,隨即輕聲回道:
“記著呢,前日去寺廟的時候,便求了佛祖超度五弟,廟裡的僧人贈了一道符,說是在今日燒掉,便算是為他祈福了。一會兒就讓人去燒。”
“把符給我吧,我親自燒。”
“好,臣妾這就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