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陽光,透過濃厚的黑雲,照射在廣闊無垠的大草原上,照射在稀疏的原始森林上,照射在歡騰的人群中。
那些砍下魔狼頭顱的人們,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雖然,大家一夜未眠,面色憔悴。
然而,昨晚有驚無險,今日因禍得福。
這些魔狼的頭顱,足夠他們回去大大地炫耀一番的了。
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喜氣洋洋的笑容。
就連端木盈盈和飯飯,也每人分了兩隻魔狼頭。
端木無刀身強力壯,守著五六隻魔狼頭,滿臉橫肉的胖臉溢滿了得意,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細的縫。
花未央呆呆地站在人群的外圍,渾身發抖,嘴唇發白。
她望著別人狂歡快樂。
而她,卻心如刀絞。
迎面吹來的風,寒冷刺骨,一直冷到她的心底。
她的心,痛得無法呼吸。
原來,一個人心痛到極致,真的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
她冷得已經感覺不到,外界的任何溫度。
她一直以為,她對百里忘川的愛,如同百里忘川對她的愛一樣。
不摻雜任何雜質。
兩情相悅,彼此唯一,堅不可摧。
然而,她發現,她錯了。
大錯特錯,錯的離譜。
她將百里忘川視為唯一。
可是,百里忘川有了燕婉。
他和燕婉在小樹林中甜蜜擁吻。
她發現,她的愛其實就是一個笑話。
昨夜,在她生不如死,最艱難的時刻,他在為別人療傷,與別人親吻。
花未央呆呆地望著烏雲密佈的天空。
太陽不知何時,又躲進了烏雲之中。
如果愛情如此痛苦,她還要愛情做什麼?
如果愛得不快樂,不幸福,那麼,何不就此放手?
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她放手,成全他,祝福他和燕婉的幸福。
花未央一腳踏碎虛空,便想就此離去。
她不想再看見他。
更不想再看見燕婉。
她不想見到他們其中的任何人。
此生,永不相見。
可是,天大地大,她又能去哪裡呢?
花府,她是絕對不會再回去。
那麼,她又能去哪裡呢?
她突然想起,毛球還在花府,尚未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