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婉倒在百里忘川的懷中,哭得肝腸寸斷,不能自已。
這一次,她是真情流露,為她所受的所有委屈。
為百里忘川對她的疏離冷漠。
也為大家對她的冷言冷語和懷疑。
如果她沒有了百里忘川,那麼,她將永遠與天后之位失之交臂。
不,她不能放棄這唯一的機會。
無論如何,她都要得到百里忘川的心。
她邊痛哭流涕,邊在心中緊急地思考,趁此機會,她如何才能打動百里忘川,那顆已經遺忘了花未央的心?
百里忘川抱著燕婉,心中翻江倒海。
他望著那張,清麗無雙、哭得梨花帶雨的美麗容顏。
雖然,她給他的感覺,還是那麼陌生。
雖然,她與他內心深處模糊的記憶,無法重合。
雖然,她的表現,與他記憶深處,那個醜陋的少女,相去甚遠。
然而,只因為她長得太像他記憶深處的那一抹倩影。
他的心,還是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說不出來是觸動,是感動,還是傷感。
甚至,還有一絲迷茫和疑惑。
總之,他的心如同被人用刀在切割一般,變得一陣一陣地絞痛。
然而,他清楚地知道。
他心中的痛,不是為眼前哭得傷心欲絕的女人。
而是為了他心目中,牽絆著的那個醜陋少女。
雖然,她在他眼前哭得肝腸寸斷。
可是,他卻感受不到半絲的柔情。
燕婉眼見百里忘川,被她身上的傷痕深深觸動,頓時心裡一喜。
她心念急轉,美眸中閃過一抹深沉的算計。
她暗想,反正百里忘川已經忘了東海之行的一切。
她何不趁機算計他一番?
反正,她說什麼,他也無從對證。
只要能徹底打動他的心,她不惜演出一番苦肉計。
燕婉抱著百里忘川的腰,哽咽著說道:
“忘川,當時在東海之巔,我離開前的那一晚。”
“我們、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百里忘川身軀一震,一臉震驚地看著她。
東海之行,他是真的已經不記得了。
難道,他和她在東海已經成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