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一聽就愣住了,一時間屋子裡充滿了僵硬的安靜。zi幽閣
“什麼?”周沐差點覺得自己聽錯了,“你父親?你是說你那個十幾年前就死翹翹的老爸?”
“好吧我就知道!”楊文彬喪氣的攤手,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就知道如果我說出來你肯定不會相信我,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個呢?我一開始就不應該坐在這裡跟你一起喝酒,太可笑了。”
“不不,我沒有說我不相信你。”周沐連忙也站起來,拉住楊文彬的胳膊試圖把話題拉回來,“我只是……在客觀的分析你說的可能性,我只是覺得你也許想得太多了,世界上聲音跟你爸相似的人多了。我還被人說過聲音像吳彥祖呢。”
“對,你說的對,是我的猜測太可笑了。”楊文彬不客氣的甩開了周沐的手,眼含怒氣的看著他,“這一切都太可笑了。現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覺得我最好去休息一下。”
“我——”周沐瞪著眼睛,一臉無辜,眼神裡無不寫滿了“難道是我的錯嗎”。
就在這時候,門口響起了插鑰匙的聲音,隨後嚴君黎帶著大包小包走了進來,一邊說著,“我回來了,買了不少東西,吃的、用的,這種小型收納箱還害我跑了好幾個地方才買到。噢還有,你是穿平角褲還是三角褲?我不知道就都買了——文彬?”
嚴君黎的話說了一半,就看到楊文彬從他的眼角掠過去,飛快的進了屋,“乓”的一聲關上了門,期間一句話也沒有說。
“你把他怎麼了!”嚴君黎第一反應就是質問周沐。
“什麼?”周沐臉上寫著大大的冤枉,“我發誓我什麼都沒幹!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再說了那是你的男朋友,你應該負責去把他哄好吧?”
“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嚴君黎沒好氣的說道,一邊站起來就往楊文彬的房間走過去,“我去看看他怎麼——”
“呃,等等,等等!”周沐緊趕兩步上前攔住了嚴君黎,嚴君黎還以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
“怎麼?”
“我……覺得,”周沐手忙腳亂,儘量委婉的說道,“他現在狀態不太好,畢竟突然遇到這麼多事情,肯定不會太好受,我建議,要不然你等到明天早上再跟他溝通一下?他現在肯定想一個人靜一靜。”
嚴君黎看了周沐一會,點了點頭,“好吧,你說的有道理。過來幫我搬東西吧。”
“什麼?你到底買了多少東西?”
“沒什麼,就是有一張書桌我一個人搬不過來。”
“什麼?你竟然買了一張書桌?”周沐難以置通道。
“還有一把椅子。”嚴君黎抬起頭看向周沐,攤手,“怎麼了!誰叫你這裡所有的傢俱都軟綿綿的根本沒法坐人!”
“這叫享受生活你懂嗎?噢當然了,一個天天坐硬板凳的人當然不會明白了。”周沐反唇相譏。
“廢話少說,快過來幫我搬!”
雖然嚴君黎有些嫌棄周沐這裡沒有硬桌子和硬板凳,但他不得不承認,這裡的軟傢俱在晚上睡覺的時候的確給了他無與倫比的體驗,這是發生了這麼讓人焦頭爛額的事情以後他睡的第一個好覺。
嚴君黎是被自己的手機給吵醒的,他摸索著接起電話,發現是李鴻打來的。
“喂?”嚴君黎打了個哈欠說道。
“噢,嚴隊,你是在睡覺嗎?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不,不,沒有。而且已經八點了。”嚴君黎從床上坐起來,“有什麼事情,說吧。”
“是關於夏白彥的案子,你不是叫我留意著點嗎?”李鴻說道,“我一直在留意,就在昨天,夏白彥的上訴有結果了。”
“怎麼樣?”
“他贏了。”
嚴君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這麼快?而且就沒有人懷疑一下報告的來歷?”
“他請了一個很好的律師,能把死的給說活了,而法官問他為什麼不在上一次審判的時候提交那份報告,你猜他怎麼說?他居然說因為他覺得監獄很有趣,所以想要體驗一下生活。”
“天哪。”嚴君黎無奈的說,“然後呢?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他已經正式被歸為精神異常類罪犯了,然後明天會被送到精神病院。”李鴻說。
“好吧,還有什麼是我需要擔心的嗎?”
“目前為止他都非常老實,至少我們沒有發現他有想做任何手腳的意思。他非常稱職的在扮演那個勝訴的瘋子,雖然他也已經很瘋了。”李鴻有些擔心的說道,“嚴隊,但是我擔心的就是這個。你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可能不耍鬼把戲的,如果他這麼老實,只能說明他是在暗地裡謀劃什麼更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