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恍然大悟。
“啊……那這麼說——”
“走吧,也別傻站在這裡等結果了。”嚴君黎把錢包放回原處,“我們去查一下這個信用卡到底是誰的。”
警局出來的結果落在了一個名字身上,與死者生前透過的最後一通電話的名字是同一個,叫夏白彥。
“這個夏白彥和謝鳳鳴是什麼關係?”嚴君黎翻著手上的通話記錄琢磨著。
“至少不是親屬,看著也不像朋友。”李鴻一邊說著,一邊撥通了那個叫夏白彥的人的電話。本來沒有抱著對方能接聽的希望,可沒想到一打就通了,李鴻立刻把電話開了擴音。
“喂——這裡是夏少爺偵探事務所,有事請留言,沒事趕緊滾,本少爺還要睡覺呢。”
李鴻一愣,這聲音好熟悉。這不就是當時在紅楓園遇到的“耳擊證人”嗎?
“你等一下!這裡是C市公安局刑警,我們要問問你關於紅楓園一案的事情!”李鴻厲聲說道。
那邊的聲音似乎頓了頓,又重新懶散了下來,“哦——你是那個,那什麼,那個小鬼頭警察啊,是不是?”
李鴻氣不打一處來,“誰是小鬼頭警察!我現在是執行公務,夏先生您現在被判定與本謀殺案有關,請您馬上來公安局一趟!”
“不去,本少爺要睡覺!”沒想到電話那頭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李鴻拿著話筒目瞪口呆,轉頭向嚴君黎求助。
“再打!”嚴君黎皺著眉。
可是再打這個號碼,就再也打不通了,不是關機或繁忙,而是“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嚴隊,怎麼辦?”
“案發當時正好在現場,我們去調查的時候又正好在一邊睡覺,現在又拒接警方的通話,這小子膽子不小啊。”嚴君黎冷笑一聲,“他不來,我們請他來!小鴻,你帶人去他的家庭住址截人;小趙,你上技術科追蹤這個號碼的地址,帶人去,要快。”嚴君黎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套在身上,“留下幾個人原地待命,以防萬一他又改變主意聯絡我們。這個人臨陣脫逃,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一定要把他找來!”
“嚴隊,那您去哪?”李鴻問道。
“我去明海醫院看看,希望楊醫師能告訴我們更多線索吧。”穿外套的動作讓嚴君黎肩膀的傷有點疼,他稍微咧了咧嘴,還是一刻不停的大步流星走出了門。
“嚴隊長真是拼啊。”姓趙的警員搖搖頭,“明明都在休假中了。”
走在醫院長廊裡的嚴君黎皺眉思索著。夏白彥的逃跑太不合乎邏輯,不過是發現了死者用他的信用卡付款,即使他是兇手,也沒必要在這種時候逃跑吧,反而更會引起警方的懷疑。而且這件案子還有太多地方不明朗,應該說,除了死者、死者可能的情人夏白彥、紅楓園老闆娘慧子小姐以外,應該還有一個相關人,否則案子根本串不到一起去。還有那件二十年前的案子,慧子一定是知情的,可是卻隱瞞不說。還有當年的老案子,夏白彥到底知道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跑?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嚴君黎在走過一個轉角的時候和對面的人撞了個滿懷。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