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君黎和李鴻肩並肩坐在了鄰居的家裡,這位鄰居是個和藹但有點邋遢的青年,正手忙腳亂的給兩個人倒茶,還不小心的把自己燙了一下。
“算了算了,你就別倒茶了……”嚴君黎有些無奈的出手,把差點打翻的茶杯給扶起來。
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坐在了兩個人的對面,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我真的是被嚇了一大跳呢,本來只是以為她出遠門去了,也沒在意,沒想到居然……居然是被人謀害了。”青年愁眉苦臉的說道。
“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覺得她‘出遠門’去了的?”嚴君黎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本小本子和一支筆,拔下筆帽,展開本子。
“也就是前兩天的事情嘛,她原來有在晚上出門散步的習慣,而我有跑步的習慣,基本上每天晚上我們都能遇見。但是這兩天不光看不到她出來散步,上班的時間也沒有碰到過她了,所以我就猜她是出遠門了。”
嚴君黎在本子上把這段話草草記錄下來,然後想到了門口的信箱,皺起了眉頭。
那個被塞滿廣告和賬單的格子有些奇怪。謝鳳鳴的死到現在也沒幾天的功夫,廣告就算了,為什麼還會有賬單?而且塞的那麼滿,一定是有好一陣子沒有處理過了。
嚴君黎剛想要開口詢問,一旁的李鴻卻先行問出了口,看來是跟他想到一個地方去了。
“那謝鳳鳴失蹤的前一段時間,她有沒有表現的比較奇怪?像是沮喪、心不在焉之類的?”
青年一愣,問道,“哎,你怎麼知道?那一段時間她確實有點不太正常——啊,我不是說那種不正常。她看上去整個人都有點頹廢,好像總是睡不好覺,我總是看到她掛著黑眼圈,也不知道出什麼事情了。”
嚴君黎和李鴻對視一眼,嚴君黎問道,“那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嗯,變得不正常的?”
“從……她失蹤前的一個星期左右吧。”青年回憶道,“對,差不多是那個時候。我關心過她幾句,但是她不願意說。只說是被什麼人糾纏上了,我也不好多問。那時候我就挺擔心她的……雖然我對她瞭解不多,但是我知道她一個人生活挺不容易的,我聽說她小時候就成了孤兒,後來被收養,但是成年之後就斷了關係了,唉……”
嚴君黎點點頭,“是挺苦的,節哀順變吧。”
青年嘆著氣說:“你說說,這麼一個好姑娘,又是一個人住,也沒聽說有什麼仇家啊,什麼人會想要害她呢?難道說是工作上的事情?這個我也不瞭解啊……”
嚴君黎看看青年,又看看錶,覺得問的差不多了,就站起身來說道,“我們會盡力調查,儘快將兇手繩之以法的。”
可是青年還在絞盡腦汁的思索,不依不饒的問道,“警官,你就告訴我嘛,謝鳳鳴是怎麼死的?什麼人可能殺她?”
嚴君黎擺擺手道,“這個還不清楚,案件還在調查呢,一旦有什麼結果,我答應一定告訴你。”然後就起身準備離開。
“警官,會不會和她的生母有關係?”
嚴君黎皺了皺眉,抬起的腳又放下來了,他回頭看向青年問道,“你說什麼?生母,謝明清?”
青年一看警官理人了,忙不迭的點點頭,“沒錯,您也知道啊,就是那個在她小時候就死了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