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邊響起腳步聲,中年司機就把頭縮了回來,詫異的看了一眼停在後面不遠處的賓士房車,又看了看燕慕容,才操著一口東北話問道,“大兄弟,你別急啊,這路太窄,我這車又壞了,總得修好了才能。”
“沒事沒事。”燕慕容笑了笑,說道,“我就是看看發生什麼事了,我這不是著急回家麼。”
燕慕容同樣也說著一口流利的東北話,如果不知道的人,肯定會把他當成一地道的東北人,
“大兄弟住山裡,哪個村子的。”中年司機愣了一下,怎麼看燕慕容也不像是這山裡的人,再說,山裡的人能開的起那麼好的車嗎,
“幸福村兒的。”燕慕容笑著說道,每次一說道這個名字,他都忍不住想笑,總覺得這名字實在是土的掉渣,
“喲,那兄弟你可是發財了啊,開這麼好的車。”中年司機一臉羨慕,看著燕慕容問道,“大兄弟,你懂不懂這車啊,幫我看看,怎麼就突然跑不動了呢,發動機都好好的,油表也滿的。”
“不懂。”燕慕容探過身子看了看裡面的發動機,突然皺著鼻子嗅了兩下,問道,“這車是柴油。”
“是啊,這老破車,有點年頭了,都是柴油的發動機。”中年司機說道,
正說著話,有些坐在中巴車上的人就憋不住了,在車裡悶的夠嗆,就乾脆下來,走到靠山體的一邊該解決個人問題的解決個人問題,還有幾個好事者湊了過來,想看看這車到底是什麼毛病,
“王師傅,你這車是咋的了,還能不能跑了啊,這天都快黑了,再不走我們可得摸著黑走山路了啊。”一箇中年男人抱怨的說道,
“我在檢查,在檢查著呢。”司機擦了一把額頭上帶著冰碴的雨水,又把身子探進了擋板中,
燕慕容也無可奈何,就算再催,這車壞了也走不了,只好轉身走回了賓士車裡,
“怎麼了。”蘇輕舞湊了過來問道,
“車壞了,走不了了。”燕慕容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修好呢。”
“那怎麼辦。”蘇輕舞一臉緊張的問道,“我聽說這山裡面可是有狼的。”
“你怕狼。”燕慕容笑著問道,
“不怕。”蘇輕舞搖頭,“只是不想被狼吃了——我想過,等我離開的那一天,就準備葬在大海里。”
“快行了。”燕慕容笑的嘴都合不攏了,“土葬海葬什麼的多破壞環境啊,你就別想了,還海葬呢,你也就是個去火葬場的命。”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蘇輕舞嗔怪的白了燕慕容一眼,就拉開了車門走了出去,
“幹嗎去。”燕慕容趕快推開駕駛室的車門走了下來,
這地方荒山野嶺的,路又窄又破,而且因為這雨加雪弄的地面又泥濘又滑,生怕蘇輕舞一個不小心就掉到懸崖下面去投了江,
“下來呼吸呼吸空氣,車上太悶。”蘇輕舞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然後就饒有興趣的看起了周圍的景色,
雖然周圍都是懸崖峭壁,但山裡的空氣跟燕京城比起來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景色也非常好,
貪婪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又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才感嘆的說道,“真想永遠住在這裡。”
“這倒也不難。”燕慕容笑道,“等我們離開的時候就把你留著吧。”
“想都別想。”蘇輕舞犯了個白眼,突然說道,“這是什麼味道。”
“什麼味道。”燕慕容嗅了嗅鼻子,說道,“好像是有點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