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驚鴻剛從皇宮回來,馬車離著府邸還有幾丈遠的距離,。
慕驚鴻眉頭一皺,雖然關於司徒家的風波已經過去了有些時日,慕湛也念在司徒千辰以前為天淵國立下汗馬功勞,而給他恢復了官職爵位,可朝堂上慕蓁針對司徒千辰的勢頭絲毫沒有減弱,而司徒千辰又是直性子,說的話難免會惹得慕湛下不來臺,慕驚鴻擋在中間就像是個夾心餅乾一樣,左右為難。
何況……
慕驚鴻挽起衣袖,看著青紫的血脈又有蔓延的趨勢,而且速度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如果再找不到鐵皮石斛,他不知還能不能在凌剪瞳面前演出一副安然無恙的模樣。
隨著馬車越是往府邸而去,那吵鬧聲好像越大了,慕驚鴻凝眉問道:“這是誰在府前喧譁?”
駕車的馬伕側目回道:“王爺,是一個女子。”
慕驚鴻暗想,自從他和凌剪瞳從地玄國回來,他就再也沒有跨進風月場所一步,難道是之前欠下的風流債?
他掀開簾子,望了一眼,誰知,竟是熟人。
馬車停下,慕驚鴻從車內走出,侍衛看到他,忙行禮道:“王爺,這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女子,非要進府拜訪您不可。”
慕驚鴻揮手示意讓侍衛退下,而後轉到那女子的身前,凝望著她笑道:“玉姑娘,自上次一別,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
玉生煙看到是慕驚鴻,就將拔出一半的劍收回到了劍鞘當中,沒好氣道:“我這麼大老遠從靈清山趕到這裡,就是為了看一眼老朋友,沒想到,你門口的侍衛夠盡職盡責的,任我怎麼說,就是不放我進去。”
慕驚鴻瞪了一眼侍衛,侍衛嚇得連忙低下頭去。
“好了,外面風大,我們還是進府說話吧。”慕驚鴻帶著玉生煙進了府邸。
府上的丫鬟下人從來沒有見過,除了凌剪瞳之外,慕驚鴻還能如此語氣尊敬的客人,他們忙將茶水擺好,退了下去。
“不知玉姑娘今日來,是找大哥有事嗎?”慕驚鴻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玉生煙四周環視了一眼這廳堂的擺設,而後倚在椅背上,一雙眉眼斜睨著他道:“怎麼,我來天淵國就一定是找正白師兄的嗎?我就不能閒著無事下山來這裡玩一玩?”
可慕驚鴻記得,葉正白曾經跟他講過,靈清山的門規甚嚴,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一般弟子是不允許下山的,以防止因玩樂之心而耽誤修行。
“哦,那玉姑娘算是來對地方了,我們天淵國可比那地玄國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玉姑娘這次打算待上幾天,我好安排人帶你去好好遊玩一番。”
凌剪瞳剛剛從街市上回來,看到布店新出了好多的款式,便買了不少的布,想要回來學做衣服,好給慕驚鴻一個驚喜,誰知,她剛蹦蹦跳跳地往廳堂去,就看到廳堂的門口多多少少有人圍在那裡,像是在偷聽偷看。
她好奇上前,拍了拍那個丫鬟的肩膀,那個丫鬟一回身看到是凌剪瞳,立刻就嚇了一跳,那些偷聽牆根的下人也跪了一地。
凌剪瞳伸長脖子好奇地問道:“你們都在幹嘛呢?是不是府裡來什麼客人了?”
丫鬟下人們都低頭不敢支聲,凌剪瞳見罷,便轟他們下去好好幹活,而後躡手躡腳地趴在窗戶外,一雙眼睛賊溜溜地看到慕驚鴻坐在象徵主人的錦榻上,而右下賓客座位上則是一位女子,兩人不知在說什麼,嘻嘻哈哈的。
凌剪瞳眉頭一擰,暗想,這慕驚鴻果然改不了風流的毛病,才幾日,便將人帶回家裡來了。
她正要氣鼓鼓地抬腿邁進廳堂內,驀然就聽見那女子說道:“讓下人帶我遊玩有什麼意思,要陪,也得是你陪著才行。”
這聲音怎麼有點熟悉呢?
凌剪瞳先壓住妒火,探頭再仔細看去時,那側臉的輪廓,咦,這不是在地玄國遇上的玉生煙嗎?
她怎麼到這裡來了?
慕驚鴻頷首一笑:“這……恐怕就有點不方便了,玉姑娘也知道,我府上可是住著一個醋罈子,我不敢跟別的女人走的太近。”
玉生煙一怔,而後就明白他口中所說的是誰了,她眸光微暗,算了,客套話也說的差不多了,也該轉回正題了。
“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是為了你的毒而來的,不知你可找到鐵皮石斛了嗎?”
慕驚鴻不是沒有吩咐人去找,可這中州大陸好像真的除了唐家的那一株之外,就再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