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月想起從那女子髮髻上拔下的髮簪,他從衣袖中拿了出來,細細的端倪著。
如意湊上了一個腦袋:“華月,你不是出去抓兇手了嗎?怎麼還惦記著給我買簪子啊,你送我的簪子已經夠多了,我就算一天戴一個,一個月都可以不帶重樣的。”說著,她倒是毫不客氣地從華月的手中接了過來,在手中來回地翻著:“不過,說實話,這根簪子也太醜了吧,什麼都裝飾都沒有,簡直跟個筷子似的,咦,這筷子上怎麼還寫著一行字啊……”
華月一凝眉,便看去,果然這簪子的末端寫著“徵候府”。
如意疑惑地看著華月:“這徵候府是個什麼東西?聽起來還挺氣派的。”
這徵候府乃是培養地玄國死士的地方,從那裡出來的死士武功高強,而且對皇家很是忠誠。
那個女子竟然是徵候府的人。
華月從如意的手中拿過髮簪,然後丟下一句“晚上不回來吃飯了”就匆匆出了山莊的大門。
這火急火燎的又是去幹什麼?
紅袖山莊的馬車停在了徵候府的大門口,華月仰頭望著牌匾,這三個大字筆走龍蛇寫的好不威風。
華月進門,說明來由,就有人立刻帶著他前往廳堂見徵候府的總管家李樹。
李樹生的威猛,是徵候府三千死士的總頭領,但凡是從他手下出來的死士,那都是能進宮保護皇家安全,最低也能當上個四品的帶刀侍衛。
李樹對華月也是有所耳聞,心裡也是敬佩的很:“華神醫,這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華月坐在左側的椅子上,淡然一笑而後道:“我這次來,是想向李管家問一個人。”
“哦?難不成華神醫看上了我府上的死士嗎?華神醫武功獨步天下,要死士恐怕是多此一舉吧?”
華月擺了擺手,從衣袖中拿出了一根髮簪遞到了他的面前:“李管家想多了,我只是想問問,你對這髮簪還有什麼印象嗎?”
李樹接過,放在掌間來回翻看了一下,剛才還舒展的眉頭驀然皺了起來:“華神醫,怎麼會有這根髮簪的?”
聽他這麼一問,華月便知道他是有印象的。
“李管家可記得這髮簪的主人嗎?”
李樹把髮簪放在桌案上,輕嘆了一聲:“這是飛雪的髮簪,之前她跟隨使臣前往天淵國,這一去就沒有回來,華神醫,你可見過飛雪了?她還活著嗎?”
飛雪,這個名字好是熟悉……
華月突然想起,之前如意還是凌剪瞳的時候,曾經被一個女子下過毒,並且威脅過司徒千辰,那個女子也叫飛雪。
他還記得,那個叫飛雪的女子應該被司徒千辰殺死了才對,怎麼如今卻還活在世上,而且還練就了一身會吸食人血的邪功。
不對,她身上沒有溫度,而且除了脖頸,其餘地方都是刀槍不入的。
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早就不是活人了,準確的應該說是活死人才對。
是白朮。
七星斗櫥裡能有這等本事的,也就只有他了。
“華神醫,你是不是見過飛雪了?”李樹見華月沒有回答,就繼續追問著。
華月回過神,神情認真:“李管家,不瞞您說,如果我沒有猜錯,飛雪應該就是前段時間闖進皇宮殺死太監和宮女的怪物。”
李樹明顯一怔,有點難以置信:“怎麼可能?飛雪是我和她師父一手**出來的,對皇家絕對的忠誠,她怎麼可能會幹出這等事情?”
“她不是活人,她是死人,這是一種失傳的蠱術,只要吸食人血就能跟正常人無異,死人也能變為活人,我想,她應該是被誰給利用了。”
雖然有點駭人聽聞,但李樹還是願意相信華月的,華月臨走之前,李樹還下了保證,只要看見飛雪,就會立刻拿下不會存有半點私情。
華月離開了徵候府,雖然得知了兇手就是飛雪,可要想抓住她也是難上加難的事情,畢竟她現在嗜血為生,根本沒有人的半點意識了,如果任由她流浪在外,說不定會有更多無辜的人為此受傷。
他得想個辦法引她出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