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依稀分辨出是老闆的聲音,說道:
“餘老闆,是我,二狗,我不是來找姑娘的,是給你送姑娘的。”
餘老闆仍然不耐煩的說:
“都關門了,還要什麼姑娘?走吧走吧。”
二狗笑嘻嘻的說道:
“餘老闆,不是俺二狗誇口,這姑娘俊的很,比你這裡所有的姑娘都俊,你要留下她,一定能成頭牌,你先開啟門,看看姑娘長得怎麼樣,你要是相不中,我二話不說,馬上帶回去。”
餘老闆這才把院門開啟一條縫,提著一個馬燈,走了出來。
二狗揭開棉被,露出仍然昏迷不醒被反綁著的謝玉瑩,二狗為了不讓謝玉瑩叫喊,來的路上多次喂謝玉瑩吃藥,所以謝玉瑩仍然沒醒過來。
餘老闆舉著馬燈,照了照謝玉瑩的臉孔,雖然謝玉瑩在昏迷中,雖然因為飢餓臉色憔悴,但仍然掩不住俊美的相貌和玲瓏的身材。
餘老闆雖然心中很滿意,但並沒表示出來,只是淡淡的說:
“還能勉強入眼,先帶進來再說吧。”
二狗把棉被和棉被中的謝玉瑩,一起扛起來,跟著餘老闆進了院門,龐大娘也跟隨在後,亦步亦趨走了進去。
這個妓院的規模不算小,有兩個大院子,每個院子中都有幾個單獨的房間,由於日軍剛剛侵佔了縣城,治安一片混亂,各種商鋪關門,妓院也沒開張接客,所以現在只有姑娘們和夥計,沒有客人。
餘老闆帶著二狗和龐大娘,向一個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對一個夥計說道:
“去把你大娘喊過來。”
那夥計答應一聲,去喊老闆娘了。
餘老闆推開一個房門,帶著二狗和龐大娘走進去,他點上燈,指著靠牆的一張床鋪,對二狗說道:
“放床上吧。”
二狗把棉被放在床上,又把棉被攤開,露出謝玉瑩的整個身體。
龐大娘怯懦的站在門外,燈光的暗影下,更顯得她渺小而卑微。
這時,一陣甜膩到刺鼻的香風傳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走了進來,衣著鮮豔,臉有兇相,這婦人正是老闆娘金三娘。
金三娘原是妓女,人老珠黃之後,嫁給了妓院中的夥計大茶壺,夫妻二人憑著豐富的經驗,獨立門戶,開辦了這個妓院,餘老闆只管維護治安,金三娘才是管理者,所以買不買姑娘,都是金三娘做主。
二狗認得金三娘,連忙打招呼。
金三娘也依稀認出了二狗,但並不熱情,因為二狗不是大主顧,只是小主顧,而且是摳門的小主顧,每次來逛窖子,都是花最少的錢,找最便宜的姑娘。
金三娘沒理會二狗,吩咐餘老闆舉著燈,照耀著謝玉瑩,她在謝玉瑩的身上,又摸又彈,還伸手進隱秘的部位“檢查身體”,她面無表情,讓人不知道她是看中還是沒看中。
二狗卻知道,憑謝玉瑩的人材,在這個妓院中絕對是頂尖的,雖然金三娘沒有表情,但他知道,金三娘肯定是相中了,不然,早就叫他帶走了,不會一直檢查,金三娘之所以不露出讚歎的表情,正是為了待會談價格的時候,向下壓價。
二狗笑道:
“怎麼樣?上等的好貨色吧!”
金三娘沒理會二狗,又檢查了一會,這才把手縮回來,走到旁邊的水盤中洗了手,用毛巾擦著雙手,說道:
“怎麼昏迷著,你給她喂藥啦?”
二狗道:
“這丫頭性子烈,不喂藥不行,放心,不是毒藥,只是蒙汗藥,用水一潑就醒過來,醒過來,還是一個水靈靈的俊俏姑娘。”
金三娘道:
“面板又幹又燥,肚皮扁扁的,幾天沒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