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有人陪自己過生日是什麼時候的事來著了?
白靈笑笑,自己還真是記不清楚具體日期了,要不是平時繫結什麼的需要用到身份證號,她壓根就想把自己的生日徹徹底底忘乾淨。
“女兒生日快樂!”
啊,她想起來了,最後一次是在她生父還健在的時候。之後哪怕是白鳶希出去買蛋糕,白靈也會卡在那一天在外面湊合過夜。
……
“總而言之……正式的生日會開始!”不知誰把正在發愣的白靈往前一推,進了西餐店裡頭的包間。
雖然白靈也是見識過滿桌子甜品的人,不過眼前這一幕卻是真的震撼到她了。
且不說金碧輝煌的日常燈光,也不說那壯觀的沙發座椅和唱k用的話筒,就那一桌子滿滿當當高高堆疊的蛋糕們,足以讓白靈這個“甜品狂魔”眼前發光。
莊斂早就在裡面等著了,昨天喝的酒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到了今天依舊是神志清醒卻又興致極高。
知道這位小壽星也願意喝酒,也稍微帶了點兒過來——要不是有個叫江凌茂的懂行人士,可能這幾個人永遠不會相信莊斂提了兩瓶酒各十幾萬……
“莊老闆我們都知道你有錢所以能不能收斂一點。”
“我隨便挑的……感覺味道應該不錯吧,還有你覺得在坐幾個有工作的收入會比我低嗎……”莊斂見桌上蛋糕堆到天花板了,也只能老老實實把酒放在地上。
也是啊,一流明星順便偷點東西、電競隊隊長順便黑點昂貴的資料、還有……人氣作家順便殺點人順點錢。
就連蘇然冉都因為她媽媽曾經拿到的那筆保險補償金變得還算富裕。
江嵐作為獄長工資也是不少。
這陣容……
“莊老闆,我竟無力反駁。”幾乎都是些十幾萬唾手可得似的傢伙啊喂。
江凌茂嘆了口氣,想著再這樣下去自己估計真要被莊斂拉到他的公司當個什麼高管了,不然沒收入卻沒到退休年齡更沒有養老金,一直靠著自己的兒子也不是個辦法。但想想去莊斂那裡工作就雞皮疙瘩一身啊。
也不知道莊斂是花了多少錢租了這個又是餐桌又是ktv的地方的,他環繞四周看見白靈已經爬上椅子準備插蠟燭了,心裡稍微停止了些對這些金錢概念有問題的人的感嘆。
“話說小白啊……我突然覺得你身高和十幾年前幾點變化都沒有哦。”江凌茂知道自己現在有被一槍爆頭的風險,不過他就是因為想要看看白靈會是什麼反應才這麼說的。
然後他覺得不僅白靈,連身後的幾位殺傷力極強的傢伙也死死盯著他。
“江……原獄長,”白靈看了一眼自己淡黃色的小包,“出門有點急所以我手槍還帶著哦?”
“我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江凌茂一慌,全身縮緊,就在這個情況下意識到了白靈所說的“人緣的重要性”——後面整整齊齊一排銳利的目光還是挺壯觀的。
之後又是幾個玩笑,這件事情也算是被人忘在一邊,江凌茂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摸得到自己每年漸增的皺紋,他心想著白靈那樣永遠長不大似的倒也不錯嘛,有的時候沒有變化也是讓人羨慕的呢。
這次的蛋糕多到讓戰鬥力極強的白靈都吃不完了,除了某個不愛吃甜食的編輯先生外,別的人都拍了拍肚子喊飽了,桌子上的食物都還剩下一半多。
“小白許了什麼願望呀?”蘇然冉悄然然開口問著,身後莊梓簫撐得快趴下了,佩服了一下蘇然冉居然還完全沒喊撐,不過又轉念一想,這個小朋友估計也沒吃多少吧:
白靈的願望太簡單了:如果是夢,就永遠別讓我醒來,如果不是夢,就請讓一切繼續下去。
不過這種可笑的願望還是不說的好,白靈說就說了句“祝我收到越來越多請帖吃到越來越多喜糖”,她尤其看向已經昏頭轉向籌劃著婚禮還順便已經把結婚證領了的顧津芒和莊涵烈。
看著那兩個人還膩在一塊兒,白靈不禁想問一句這兩個人熱戀期是不是一輩子……
這回答一出,身邊幾對情侶像是說好了一樣一起臉紅,就連梁煞也覺得腦袋快冒煙了,口袋裡的東西攥得更緊。
“哎呀哎呀敏感話題呢,”她偷笑著,特別看向梁煞,“小梁煞需要物理降溫嗎?”她輕輕踮腳,動作輕盈而熟練,冰涼的嘴唇攀上樑煞的額頭。
因為白靈還是那個有些狡猾的白靈,所以要說她這個動作沒有目的絕對是扯淡,倒不如說她就是覺得梁煞會以很有趣的表情回憶才會這麼做的。
梁煞感覺現在的自己像燒開的開水壺,不斷地往外面冒著熱氣,想降溫都難。
“小白你怎麼就不知道學點好的呢……”江凌茂笑了兩聲看著白靈,他早就發現白靈現在的性格和以前的自己有些像了,回想起自己以前調戲白靈的失敗經歷,又看看現在的白靈,也只好苦笑一聲。
這不是為了彌補他而徹底改變了自己嗎……他看著白靈,心裡邊兒不好受,不過又想想白靈現在能交到這麼多知心朋友,說不定也有自己的功勞。心裡稍微有點平衡了。
“你在我的記憶裡一直都是這樣呢……”白靈十分認真地回憶了一下,想了想那個每天以逗笑白靈作為“人生目標”,偶爾還會讓她一機靈一機靈的人。
“小白你殘忍。”
“殺人犯稍微殘忍一點才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