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筵的聲音在簡然耳邊響起,剛睡醒的簡然甚至感覺這聲真的久違了。
簡然點了點頭,就想邁腿往前走。一動起來更感覺天旋地轉的厲害!這酒可真不是好東西,這也是簡然第一次喝了這麼多酒,實打實的酒啊!
傅文筵伸手抓住了搖搖欲墜的簡然。
“不能走還逞強!”
冷酷的語氣,被拽疼的胳膊,簡然覺得自己委屈極了。眼眶也紅了起來。
“我自己可以,我不用你假好心,你放開我!”
傅文筵怕簡然再摔倒了,稍微使了點力氣將簡然攙扶著,結果就引來了簡然用盡全力的掙扎。
“怎麼就假好心了?你究竟在鬧什麼脾氣?”
傅文筵雙手將簡然拎到自己身前,兩人面對面而立。簡然被控制住無法掙扎,只能怒目而視,傅文筵低著頭看著紅著眼眶的簡然,那些重話是如何都說不出口了。
三天來,傅文筵一直都在想,究竟是什麼原因簡然突然就毫無徵兆的對自己避而不見。
一開始他還真的以為簡然只是想要認真的去做競標,可是最清楚最有經驗的人不就是自己麼?她何必捨近求遠?
後來發現簡然是刻意避開自己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人消失不見,去了食堂才發現簡然寧願一個人坐在那吃飯也不要和自己一同進餐。
晚上的時候直接睡在辦公室的休息室,連家都不回,甚至讓小西回來將衣服拿到休息室!
傅文筵不明白,究竟是自己哪裡做錯了。
而自己卻毫無辦法,居然窩囊到只能看小西進辦公室拿簡然喜歡的那把傘的時候才知道她就在一樓等傘。然後呢,他就鬼使神差的接替了秘書的活給他們送傘。
這才有機會和她一起吃頓飯。
傅文筵也在想為什麼必須是簡然呢?
為什麼在清晨晨跑回來沒有看到坐在餐桌前等早飯的簡然自己就覺得頓時興致缺缺?
為什麼辦公的時候旁邊沒有那個動來動去擾人心絃的身影自己就難以注意力集中?
為什麼回到家裡看著漆黑的屋子就覺得心裡空的厲害?
明明之前的二十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現在怎麼就矯情的感覺受不了呢?
“我沒有鬧脾氣,你放開我!我不要回去!你放開我!”
簡然還在用力的掙扎,可在傅文筵面前,根本算不上掙扎,充其量就是扭·扭。
“不回家那你去哪?”
簡然在傅文筵的面前就像是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掙·扎著,抗·拒著。
“那不是我的家!——”
原本簡然以為沒有了父親,傅文筵便是她的退路,可如今才發現,當你的退路給你當頭一擊的時候,你就只剩下了自己。
所以,那不是我的家,而我,沒有家。
這句話,終於觸碰到了傅文筵的底線。他怎麼可能允許一切變成一場一廂情願?
簡然剩下的更扎人心的話被傅文筵用唇堵在了咽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