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彼得雙眼呆滯的看著地上,手中的那個被掛掉電話的手機還靜靜的被他捏在手裡,隨時都要掉到地上的樣子。
而他滿腦子想的卻是,安娜怎麼會對自己是這幅樣子,而安娜對自己那狠膩的語氣,也是自己從未在她身上看到過的。
站在一旁的竹馬,看見彼得這樣,心裡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但他不介意再火上澆油一把,讓這團火燒的更猛烈些。
“安娜不會這個樣子對我,是不是你,是不是安排了人在她身旁,威脅著她?”
彼得雙眼發紅,眼圈兒里布滿了紅血絲的痕跡,突然的猛的回頭,發了狠的向竹馬望去。
竹馬看著彼得自欺欺人的樣子,就真的有些忍不得讓他迴歸現實。
“別天真了,她要真拿你當朋友,又怎麼會在得知你任務失敗之後,就想都不帶想,直接就將你一腳踢開?說白了她就是在利用你,就你還傻傻的為安娜數著錢。”
竹馬看準著這個時機,一直在不停地刺激著彼得,讓他正視現實,清除安娜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但是縱使是彼得自己,面臨著這個情況,想到他和安娜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接連著今天,他也不可能再繼續自欺欺人下去了。
“啊,你是個鐵石心腸的女人,虧我還那麼的想為你出頭,到最後只是你的一個墊腳石,還不是被你一腳踢開。”
彼得情緒激動,絲毫不顧忌旁人的眼光,自己一個人蹲在地上,兩隻手還捂著一顆痛苦的額頭,崩潰的大叫著。
“這賤人這麼欺騙我的感情,我不會讓他這麼輕易的好過下去。”
彼得眼神發狠,上顎和下顎緊緊的拼湊在一起,發出呲呲的聲音,此時他對安娜的憎恨也都盡數的顯露出來,不言而喻。
“她只要一是空閒時間,或者是有什麼事情,都會去酒吧消遣,今天,或許也會去。”
以前安娜去酒吧,彼得竟以為只是單純的去酒吧玩玩,現在想想,安娜還真是個放蕩的女人!
“酒吧?”竹馬從彼得的口中聽著安娜的瞭解,竟覺得這才符合安娜的本質。
“不過現在我還有更要緊的事情,等辦完了這件事情,我再來找你,怎麼樣?”
竹馬看著彼得,沒有立即的跟他達成合作,而是先辦完手頭上的事情,才最為重要。
聽完竹馬這話,彼得立即就將視線望向了一旁的巫諾,眼裡盡是瞭解的意味,“好,那我們不見不散。”
巫諾望著朝自己漸漸走來的竹馬,一雙眼睛裡盡是感動,感謝竹馬為自己做的這一切。
而竹馬也直接的走向巫諾,看著巫諾那高高腫起的臉頰,雖然不是那麼的好看,但眼睛裡卻好像是裝了星星似的,明亮富有生命,在她熾熱眼神注視下,竹馬直接便打橫抱起了巫諾。
“堅持住,我帶你回去,嗯?”竹馬 眼神低垂,望著巫諾,眼神裡充滿了心疼。
“嗯。”
巫諾眼睛此刻已經在無力的低垂,嗓音很輕,輕到竹馬將耳朵湊進巫諾,才能夠聽得見。
時間緊湊,竹馬一路抱著巫諾,將她抱到車裡,要司機將路程開到了自己的家裡,包括在後座上,竹馬都在緊緊的抱著巫諾,一刻都不曾鬆手。
“那個,你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坐下來可以的。”
在不是那麼平穩的路上,巫諾視線一轉過來,便對上了竹馬的眼睛,二人視線齊平,巫諾面頰瞬間便變得微紅了起來,覺得很是尷尬。
“一會就到醫院了,沒事的。”看著前方左拐就到了的路程,竹馬並沒有就這麼地鬆開巫諾,而是繼續的隻身抱著她。
感受著自己身下的溫度,和一抬頭便能對上竹馬的眼神,巫諾一陣的臉紅,就這樣默默的等待到了車子停下的那一刻。
隨後,車子一陣的左轉,直接便穩穩的停在了醫院門口,竹馬一手開啟車門,就將巫諾抱了下來。
“來,喝杯水,舒緩一下。”將巫諾公主抱到病房的長椅上坐下等待著,竹馬隨即便接了一杯熱水,放在巫諾的手心裡暖著。
巫諾接過熱水,喝了起來。
“醫生,來看看她的傷口。”
竹馬的視線一直注意著醫生,直到他空閒下來,竹馬便立刻起身,向醫生問著。
“呦,這傷的還挺嚴重。”
醫生帶著一副標配的墨鏡,當他看著巫諾那較好的一副面容上,紅腫不堪的臉頰時,不禁的有些驚訝感嘆。
隨即,醫生便立即拿出了消毒面前,在巫諾的臉上輕輕擦試著,隨後上藥。
“病人的傷口有些嚴重,夜間可能會有發燒感染的風險,時刻注意些,不過病人似乎還伴隨著些許暴躁症,這個是最需要注意到的。”
將藥水蓋住,醫生完成了最後一項工作,衝著竹馬安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