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脾氣很怪嗎?”秦時歪頭邊走邊問著。
秦相夫人想了想,輕笑了一聲:“你長大了,小時候脾氣不太好!”
意思就是現在大 了脾氣不怪,小時候很怪唄?
秦時瞭解的點了點頭,不再多問,兩人一起朝著竹屋走去。
馬車中坐著的秦允文只覺得自己是被遺棄的小可憐,他的父親怎麼就這麼安排他的呢!
思及此,他想著還是想要去軍營。
不管怎樣,他還是想要證明自己的,之前的差事他不是都做的很好麼!
想著,他掀開了馬車簾子,點了四個侍衛跟著自己,帶著人一路朝著西山軍營那邊而去。
而從這南郊過去,也不算太遠,騎馬的話也就半個時辰左右。
秦相夫人那邊帶著秦時站在竹屋外的院子裡,院門沒關,母女兩個順著院中的小道進了院子。
“有人在嗎?”秦相夫人站在院中對著屋子那邊詢問道。
而秦時則是打量著這個小院,滿院繁花,比從外面看還漂亮,五彩繽紛,霎是惹眼。
不知不覺,她就鬆開了秦相夫人的手臂,慢慢蹲了下去。
這些花,讓她的身體忽然感覺到無比的放鬆,而腦中,卻是那種很是清明放空的狀態。
蹲身在一株豔紅色的花朵邊,秦時雙目注視著它,她感覺那朵花,好像也在注視著她一般,就好像,有生命一般,似乎呼吸吐納間,她都能感覺到花息。
忽然,一道聲音在她身邊響起:“你很喜歡我這朵紅菊嗎?”
秦時驚了驚,立馬站起了身,什麼時候,這個人,是什麼時候靠近她的?
秦相夫人也是立馬轉身看向了聲音來源處:“原來您不在家,我們冒昧打擾了!”
原來這就是花君子!秦時看向戴著幕藜的人,一身青衣長衫罩在身上,看不見面容,身材倒很是修長,一雙青色短靴,腳邊還沾著泥土。
顯然是敢從什麼地方回來。
而聽聲音,秦時發現這個人的聲音,也是辨不出男女。
一時間,她竟忘了回答花君子的問話。
花君子幕簾下的眼睛似乎在看她,可又似乎在看秦相夫人:“夫人來此,是為求花?”
這話,顯然是問著秦相夫人。
秦相夫人客氣的行了一禮,溫和的聲音淡淡響起:“是以,之前來您這兒求的花,昨夜不知為何逝去了兩顆,所以今兒過來叨擾,是想請····”
“夫人!”花君子打斷了秦相夫人的話,淡淡的聲音中滿是疏離感:“既然已經逝去,何必再來求,緣分盡了,就隨緣吧,夫人不如看看其他品種,若是有願意跟你走的花兒,我自當會送與夫人!”
秦時只覺得這人很是奇怪,哪有花兒願意不願意的,花兒還能自己選擇主人家?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直白,幕簾子下的花君子的臉忽然轉向了她:“秦小姐,那株紅菊很是喜歡你,你若是也喜歡它,可以帶走它!”
秦時驚愕了一瞬,她剛剛只是隨意的蹲下罷了,更何況,她也不懂花:“謝謝花君子,不必了。”
這是拒絕了。
站在院門口的花君子沒想到還有人會拒絕這等好事,她的花,可都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