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提問的是顧恒生，夜映雪覺得自己沒有必要隱藏。

那一年帝戰，夜映雪見牆角處有一個楚楚可憐的小丫頭，然後心善的她拿著一個包子走了過去，遞給了小丫頭。

依稀記得，那記憶深處的畫面。

“小姑娘，剛出籠的肉包子，很香的，真的不要嘗一嘗嗎？”

“好黑……天，好黑。”

“小姑娘，跟姐姐走吧！姐姐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不怕，姐姐帶你走。”

小姑娘越是害怕，夜映雪心裡便莫名的心疼，整顆心都揪緊了。

透過夜映雪的眼神，小姑娘沒有看到一絲邪念。

夜映雪的眼神，很純樸，善良，暖人心扉。

以前的無盡歲月，也曾有人給小姑娘給予溫暖，不過最後才發現，只是為了欺騙小姑娘，將小姑娘拐賣、毆打、欺辱。

第一次，有人以這樣無暇純淨的眼神看著小姑娘。

“姐姐，如果世上都漆黑一片，沒有了光芒，你會害怕嗎？”

小姑娘像是找到了黑暗中的一絲曙光，問道。

“怕。”

夜映雪見小姑娘這麼認真，點頭道：“不過，姐姐相信，不管是什麼事情和磨難，終有一天會重現黎明。

就好像這一次的大劫，只要咱們挺過去了，黎明肯定會再次降臨人間，世間肯定會留有溫暖。”

說罷，夜映雪便想要伸出雙手將小姑娘抱起，然後趕回家中躲避劫難的餘波。

“黎明，會重現人間嗎？”

不知為何，夜映雪發現自己竟然碰不到小姑娘。

而且，小姑娘臉上畏懼膽怯的神色消失，變得神秘了起來，像是被一層薄霧遮掩了。

“至少，這紅塵亂世，還有一絲溫暖。”

“足夠了。”

小姑娘的身體忽然懸浮了起來，慢慢的朝著雲端而去。

那一刻，小姑娘的身上散發出無上的光輝，彈指點出了一道光芒，直入夜映雪的眉心。

而後，小姑娘便不見蹤影了。

浮生墓，風和亭。

夜映雪將自己的際遇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師尊！”

聞言，顧恒生哪裡還能夠保持平靜。

別人不知遊走於紅塵中的小姑娘是誰，顧恒生肯定知道呀！也就是說，夜映雪的傳承來自師尊墨依白。

等等，以前我好像說過師門誰那麼不靠譜，沒想到會是師尊。

師尊，她應該沒有聽到吧！顧恒生覺得自己後背涼颼颼的，輕聲咳嗽了幾聲，緩解此時的尷尬氣氛。

“九先生，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你能告訴我嗎？”

直到現在，夜映雪都沒弄清楚當年的小姑娘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