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沈成智約他的時候，只注意到他們都能最快趕到，根本就沒有考慮到來這個咖啡廳的開銷，這是很不正常的。

費冷剎走到老闆面前，直接遞給他一張卡，“今天我包場了，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到我。”

他知道沈成智肯定是發現什麼了，既然要談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們的談話內容，自然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

說不定，黑工廠的人就有可能藏在人群中，若是真的被竊取了機密，他們只怕是後悔莫及。

費冷剎坐到沈成智對面，“你查到什麼了？”

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沈成智這樣樣子，彷彿是信仰被摧毀了。

這就像是，原本以為的觀音菩薩，其實是最大的妖魔，再知道了這個事情，一時間沒辦法接受，那是很正常的。

能讓沈成智有這幅表情的人，他大概也能猜到了。

沈成智把帶來的資料直接遞給費冷剎，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件事情。

他語氣中帶著幾分頹廢，“你自己看吧，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

即使幾天前沈成智累的一天只能睡三個小時的時候，他也沒有像現在這麼疲憊過。

他每天還是對生活充滿了激情，簡直像是一個沒有負面情緒的小太陽一樣。

費冷剎不用開啟，也能大致猜到裡面的內容了。

他安慰道：“若是有什麼事兒不能接受，我可以給你聯絡一個心理醫生。”

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樣的，他現在都不是特別在乎了。

因為他知道，一旦這種外向的人進入一個死衚衕，是沒有人有本事帶他出來的，除非他自己想通。

先不說他現在的案子還需要沈成智的幫忙，就是這些天的相處，他也把沈成智當成是一個朋友了，他不希望朋友出事。

或許從沈成智不願意放棄這個案子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把沈成智當成朋友了，只是他這個人比較慢熱，平時還不善於表現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他自己才意識到沈成智在他心中，已經是一個被承認的朋友了。

沈成智搖搖頭，“不用了，謝謝你。”

他現在需要的是冷靜，等這個拐賣婦女兒童的案子完結之後，他一定要找一個地方，好好放鬆一下。

從而，也應該規劃一下，他今後的路該怎麼走。

費冷剎仔細翻完資料之後，道：“杜華狄與之這件事脫不來干係。”

他能看出來，這些線索有的被人故意破壞了了，而杜華狄恰巧也出現在了那個地方，想必一次是碰巧，兩三次就證明一定有什麼問題了。

沈成智點點頭，“對，就是杜、華、狄。”說道杜華狄的名字的時候，他眼中有化不開的困惑。

他一開始也不相信這些線索，可畢竟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反駁。

費冷剎仔細分析著資料，沈成智點頭附和，偶爾補充一兩句。

他們都意識到了，杜華狄與這件事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沈成智也是因為查到了這個地方，心中不敢置信，整個人的氣場就變了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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