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猛回去以後和塞炎說了路上的情況,幾個人只有弓箭和砍刀,對攔路的石壁確實沒什麼用處。
海吉向來都以大猛當主心骨,並且大猛的年歲比教大一些,平時對他也照顧有加,大家相處了這半個雪季,心裡早把大猛當成了自己的親哥哥。
“大猛哥,你說現在該怎麼找醫師大人和隊長?”
剛睡醒的狗子驚慌道:“什麼?大石哥和虹姐姐有危險了?”
從來不愛說話的塞炎分析道:“醫師大人和隊長在一起,以隊長的武力值應該能保護好大人,現在我們想的應該是怎麼弄開那面石牆,救他們出來?”
“是啊!沒工具,怎麼開鑿石牆啊?”海吉一向沒心沒肺,說出的話也從不經大腦。
不過,說話從來也不經大腦的狗子,這會兒撓撓後腦勺迷糊的說道:“沒工具,我們就打造工具呀,我們現在不是在山洞裡嗎?這裡最不缺的就是石頭了,還怕打造不出石斧和石錘這些東西嗎?”
狗子說的沒心沒肺,聽到心裡去的大猛和塞炎對視一眼,立刻就起身道:“打造石斧,現在開始。”
一行六個人在黑夜裡,伴著篝火開始叮叮噹噹的磨石器了,直到天快亮的時候,他們才準備好一切,來到大猛說的石壁前。
山道上狹窄,除了看守馬車的海吉和狗子之外,大猛和塞炎幾個人,每次兩個人一組,輪流開鑿石壁。
石壁堅硬,他們的武器也是隨手而造,做工比較粗糙,銳利度也是大大減小,幾個人憑著一股蠻力和要把隊長和醫師的信念,費力的一錘一錘砸下去。
直到他們幾個,渾汗如雨,筋疲力盡,手腳發軟後,那堅硬的石壁終於被鑿出一個僅容一人透過人的大窟窿,他們順著山洞裡的小道走下去,終於在一個血腥味極濃的地方找到了銀石待的山洞。
一進山洞,各種血腥味沖天,悽悽厲厲的哭喊聲就回蕩在山洞中。
地上血流成河,一具具猛獸的屍體和殘肢斷骸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看上去簡直觸目驚心,令人作嘔!
幾個人站在高臺上面,看見有一個男人躺在地上,離他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女人傻愣愣的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目無焦距……
那樣子彷彿一個失去靈魂的軀殼一般!
最先看見的是衝在前面的帕裡道:“是醫師大人!”
姜力和塞炎看見後,都不敢相信躺在地上的那個人是一直帶領著他們大殺四方,所向披靡的隊長。
在他們眼裡,隊長就是最高武力值的象徵,帕裡和姜力走到人跟前,激動的無以復加。
“隊長”
“隊長”
大猛看了看周圍的猛獸屍體,心裡一陣大驚,這山洞裡哪裡來的這麼多猛獸?比人類還高大的巨猿,身體像小山一樣笨重的長鼻獸,還有渾身是傷口的巨大蟒蛇。
這些都是隊長一個人殺的,僅僅就憑他那一把片刀?
早知道這座山帶著不知名的詭異,原來這裡圈養著這麼多的猛獸,那人是誰?他該有多惡略?
大猛看著和隊長一樣渾身血跡的醫師大人,她的頭髮亂糟糟,眼睛赤紅腫脹,臉上全是斑斑血痕和淚跡,手裡還握著一把匕首。
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隊長,還有滿地的猛獸屍體,他都不敢想像,這一夜它們究竟經歷了什麼?
姜力人比較細心,最先發現了仍坐在高臺角落裡的老嫗:“大猛哥,你看那邊有一個老阿姆。”
大猛還沒來的及去看那老婦人,跑進來的狗子,看見地上著觸目驚心的這一幕傻眼了。
他的隊長,他的大石哥,怎麼會死?虹姐姐不是醫師嗎?她為什麼不給銀石哥醫治?
狗子也嚇傻了,跑到到虹的身邊大力搖晃著她的身子:“虹姐姐,你不是醫師嗎?為什麼不救救大石哥,大石哥是怎麼死的?好多的血呀!大石哥,你聽見我叫你了嗎?”
這時,虹遮蔽了一切的腦海裡,好像聽見了銀石二字,銀石,是她的男人。
銀石呢?她的男人在哪裡?
虹抬起頭看著拉住她衣服的狗子問到:“銀石呢?銀石在哪裡?他在哪裡?”
大猛眼裡的醫師大人是陌生的,銀石明明在她的身後,難道她都沒有看見嗎?
“大人,隊長就在你的身後。”
虹回過頭來,男人果然躺在她身後的地上,他的身下是一片紅色的鮮血,他衣物和地上紅色的顏色早就融為一體。
男人的雙眼緊閉,耳朵,眼瞼,鼻孔,嘴裡都帶著乾涸的血漬,而他的手中還緊緊的握著那把隕石片刀。
“銀石,快醒來了,大猛和狗子過來叫你了,我們要出發了。”
“銀石,你為什麼不理我?”
“為什麼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