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將人惹惱的最佳武器!
有時候,氣勢碾壓和毒舌攻心,都不如徹底的無視來得厲害!
只要是人,多多少少都會有希望被人在意的心理,更何況是在患艾滋病跌落神壇前、向來受到各種吹捧的容嘉信?
他這一輩子怕是都沒有見到過敢用這種態度對他的人,若是慕楓眠跟他叫囂他或許還不會將慕楓眠放在眼裡,可這種徹底的無視,卻讓容嘉信氣得快瘋了。
這丫頭簡直無法無天了!
“你當我傻子啊,她自己摔能夠摔成這樣?你怎麼不說是玻璃自己飛過去扎到她手裡的呢?”容嘉信暴怒,吼出來的還有中氣十足的,宛若刀片子般順著人的耳朵颳了過去,好像連耳朵能夠被刮掉似的。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慕楓眠輕描淡寫,目光在地上的容霜沁身上略微停頓,神色頗為憐憫,但語氣卻沒有絲毫波動,“對在容小姐身上發生的離奇事件,我也表示很驚訝。”
這樣的話一出口,就僅僅是容嘉信,就連容霜沁本人都氣的心肝脾肺腎全部火燒火燎的。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容霜沁臉色扭曲地看著滿手的鮮血和刺入血肉中的碎片,感覺到陣陣刺骨的疼痛鑽心地傳來,可偏偏還要為慕楓眠一股腦全部推光的事情給分身,整個人宛若冰火兩重天,一時間別提有多難受了。
事實上,容霜沁方才在在聽到孫阿姨喊容嘉信的時候,就對茶几上那個放在一盆多肉旁邊的、靠近自己的那個看上去很精美的玻璃杯子動了手。
如果能夠找個理由讓容嘉信一次性將慕楓眠給趕出去,那定然是最好不過了。
於是,她拿起杯子,傷害她最為寶貝的身體。
心狠到這種地步?
“你還驚訝?!”容嘉信咬牙切齒地看著連任何多餘的情緒都沒有表露出來的慕楓眠,貌似氣得不輕。
其實他心裡在偷笑哩!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老臉一拉,視線再度落回到容霜沁身上,一副勢必要將事情搞明白的架勢,陣陣低氣壓在房間內持續不斷的蔓延:“霜沁,你是受害人,你來說!”
說著,容嘉信向身後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似乎是這才從驚訝中反應過來的模樣,匆忙走過去,將仍舊倚靠在茶几上的整個兒一副虛弱樣的容霜沁給攙扶起來,然後將其放到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而這時候,李笑趕到了。
在看清楚容霜沁手掌上的傷勢後,李笑一臉“焦急”地接過慕楓眠遞過來的藥箱,給容霜沁處理傷口。
慕楓眠在心中偷笑:真是物以類驟人以群分,阿璟的朋友都挺有意思的!
“我……”完全倚在沙發上的容霜沁虛弱地抬著眼,邊由李笑給她清理一下傷勢,邊看著容嘉信,語氣有些斷斷續續地道,“是,是她,推,我的……啊!”
容霜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忽然被手掌心裡傳來的劇烈疼痛給打斷,她猛地大聲慘叫了一聲,然下意識地想要將自己的手掌給縮回來的時候,卻被一股力道死死地束縛住。
她兇狠的目光朝那邊掃了過去,卻只看得到李笑那張和藹和親的笑臉。
“很疼嗎,容小姐,你的傷需要進行下緊急處理,你放心,我會盡量輕點兒的。”李笑笑容可掬地說著。
她看起來格外小心翼翼地護著容霜沁的手掌,手中拿著的棉籤輕輕地從那些傷口上掃過,白色的棉籤霎時間被染得鮮紅。
而容霜沁卻只能死撐著不出聲,本來就疼的跟白紙似的的臉色,此刻更是白上了幾分,就跟化了妝的女鬼似的。
“你別弄了!”容嘉信看容霜沁的模樣,便心下不忍,直接朝李笑命令道。
雖然從門口進來到現在,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但李笑是偏幫誰的,容嘉信也早就看出來了。
這個女保鏢不過就是想借著機會讓容霜沁多吃點兒苦頭麼?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慕楓眠身邊的人,不管是看著有多老實的人,骨子裡都藏著這種損人的勁頭。
然而,容嘉信這邊話音才剛剛落下,站在旁邊的慕楓眠便已然輕悠悠地開口了:“笑笑,人家不領情,我們就不要浪費棉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