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些工作平時也是交給護士們來做的,只不過韋護士自從當了護士長之後,就很少做這個工作了。
當然,小護士永遠不會知道:所有異常情況的發生,或許都藏著意想不到的秘密。
慕楓眠看到韋護士走遠之後,隨便找個護士打聽,就知道了容霜沁的病房號。
然後,她順著病房號找到容霜沁的病房,輕輕地推開了虛掩著的門,只推出一條縫隙。
拿著禮品和花束的慕楓眠就這樣站定在病房門口,透過縫隙將裡面的情況清清楚楚地收入眼簾。
容霜沁看起來很虛弱地躺在床上,一頭黑亮的長髮披散著,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精緻的面容毫無血色,蒼白的宛若白紙般。
韋護士已經來到了病房中了。
她肥壯的身子站在病床旁邊,跟虛弱的容霜沁的體型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過就算是拖著重量級別的身體,韋護士對手中的瓶瓶罐罐的處理卻極為靈活。
她輕而易舉地將所有藥瓶裡的藥水都注入到注射器中,那熟稔的手法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鍛煉出來的。
慕楓眠完全沒有一絲想要進去的意思,就這麼面對著門站在門口,手中的花束又將自己的臉給遮擋了大半,就算是來來往往的病人和護士醫生們瞥到她的背影覺得眼熟,卻始終無法確定她到底是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個慕楓眠。
“打針?”房間內傳出容霜沁有些不可置信的聲音。
“不是打針!”韋護士面無表情地、非常平淡地將她的話頭給接了過去,然後淡定自若地補充道:“是打屁股針。”
“……”霎時間,容霜沁張了張口,竟然完全說不出什麼話來。
那樣直白露骨的字眼在她的家教裡,是絕對不會出現的,自然,她這輩子都沒有說出過那兩個字。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是打……那什麼什麼針嗎,看到那注射器傻子都知道了!
可,她就算是要消炎,也得打吊針啊!
“我不要打這個。”容霜沁看著那長長的針尖,面色稍稍的有些變化,非常嫌棄地開口道。
雖然眼前這個胖女人怎麼說也是個女人,但,自從容霜沁自己有意識以來,就從來沒有被人看過丁點露骨的地方,就算是女人,她也放不下臉來。
“打不打可由不得你!”韋護士臉色猛地拉了下來,一張滿是肥肉的臉在瞬間黑下來的時候尤其嚇人,一時間竟然嚇得容霜沁沒了聲音。
不喜歡醫院的容嘉信已經回了酒店休息,容霜沁孤立無援,完全被這個莫名其妙的護士給唬住了。
這,這什麼人啊……
容霜沁在心裡哀怨。
當然,她自然不會知道,眼前這個兇巴巴的女人,之所以會來到這裡,而且以這樣的態度對待她,完全是慕楓眠暗中“使壞”的原因。
韋護士其實對一般的病人還是很友好的,但容霜沁明顯不在“一般的病人”範圍之內。
在韋護士看來:既然容霜沁是跟她討厭的慕楓眠有關係的,而且還被慕楓眠如此交代要好好照顧的,就她肯定是跟慕楓眠關係好的。
而她這樣的惡劣態度,也怪不得她,只能怪容霜沁跟慕楓眠那樣的人交了朋友!
容霜沁其實還想反抗,但韋護士是什麼人,體重幾乎是容霜沁的兩倍。
如果要是硬碰硬的話,容霜沁絕對不會是韋護士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