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你連這麼小的細節都推理出來了?果然是人才啊!其實歐先生當年確實送過歐夫人十個小矮人陶俑,是他自己親手做的,剛好對應他們兩夫婦以及身邊的幾個個好朋友以及管家一家人的職業。還有一個是偵探的職業,那是因為他本人酷愛寫偵探。這也是我讓歐夫人把你請過來的原因之一,你的職業剛好對應這個多出來的陶俑。”
“是你殺了歐先生,然後,毒死了安安,偷了白當家的氣槍,把老管家殺死了,把老管家的老婆打暈了,和她一起藏到地下室裡,造成一個密室殺人的假象。那個九宮格密碼鎖的答案你都背熟了,所以你進入地下室的時間非常短促。歐夫人當然是知道老管家的臥室裡有個地下室,素素、白當家、居里昂也知道,但是他們並不想我和許一諾、施思詩知道這一點,所以集體撒了謊。後來,他們進入地下室的時候,你已經走了。那管家夫人呢?她是活著還是已經......”
“她在地下室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我掐死了她,哈哈!他們應該發現了管家夫人的屍體了,只是沒有跟你說而已。因為他們根本不想你和許一諾知道有地下室的存在,更不想你們發現他們曾經軟禁我的醜事!”男人說。
“到了晚上,你偷偷入了歐夫人的房間,跟她說了這一切。她崩潰了!我還跟她說,叫她配合你殺人,不然的話,你就會把歐先生強迫你做他的影子作家的事情公諸於眾!你還把素素害死她兒子的事情告訴了她!這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也恨死素素了!而且她其實也恨施思詩,就乾脆答應了你,跟你一起按照童謠的順序,先殺了施思詩,然後你把施思詩的屍體掛到樹上,而她就勾引了白當家,讓白當家幫她製造不在場證明。那天我去拍施思詩的臥室門,在裡頭假裝是施思詩的原來是你!之前我還以為是管家夫人哩!其實那時候管家夫人早就被你掐死在地下室了。那麼,白當家真的是給歐夫人下藥了嗎?難道這也是你的計劃的一部分?”慕楓眠問。
“應該是白當家下藥的吧?反正不是我!我才不會這麼便宜他,讓他得償所願哩!白當家一直迷戀歐夫人,只是因為歐夫人深愛著丈夫,所以他一直沒得手!不過這樣也好,這樣許一諾對白當家出了手,把他綁在了廚房,剛好就方便我對白當家下手了。而且這樣許一諾也多少能看清歐夫人的真面目,許一諾是一個心地善良、有責任感的男人,我看到他,就彷彿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男人說。
“放屁!既然你知道許一諾是無辜的,為什麼還要連他一起殺?”慕楓眠憤慨地質問。
“請你相信我,許一諾的死是我的計劃外的,我沒有想到許一諾竟然為了救那個賤人而.....在我的計劃裡,最後活下來的是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他,而且你們最好還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因為故事裡的假歐先生在臨終前把所有財產都留給你們了!不信你可以看一下我的手稿,結局就是這樣的!不過就算你不相信我,我也無所謂。”男人說。
慕楓眠用有些諷刺的語氣說:“如果你凝望深淵太久,深淵也會凝望你!朱赤峰先生,你這殺人計劃果然是步步精心啊!你已經變成了深淵了,難道你自己還沒感覺到嗎?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把那首童謠放在我的房間?是想給我提示?還你是想我當你這齣好戲的觀眾?”慕楓眠問。
“是的,我的這齣好戲需要一個觀眾,一個能看得懂這出汐的好觀眾,一個心裡有正義感的觀眾,所以,我選擇了你!一個心裡有正義感、推理能力又比較強的名偵探!是我讓歐夫人邀請你上島的,我跟她說我有事情找你幫忙!而且,我的這個故事也需要一個存活下來的見證者來證明它是真實存在過的!你看,這就是我的這本新書《恐怖童謠》的全部手稿,我等一下會把它們都交給你,你去把它們釋出給世人看,這絕對是一部偉大的作品!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這書的作者名必須是我,是朱赤峰!”男人從抽屜裡取出一個塑膠包,遞給慕楓眠。
慕楓眠接過,心裡沉甸甸的。
她顫聲問:“你為什麼要交給我?你不打算活著出島了?”
男人大笑幾聲,說:“我已經報仇了,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如今的我已經生無可戀了!我看過太多人世間的醜惡,最後連我自己都變成了那樣的人!說句老實話,我對自己失望透了!”
他緩緩地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一把氣槍,說:“這就是白當家的氣槍!我早就想好了,等這出戏落幕了,我就用它自殺!因為當年我跟白當家結拜成兄弟的時候,我發過誓,如果有哪天我做出對白當家不利的事情,那我就吞氣槍自殺!好了,現在我要履行我的人生的最後一個諾言了,請你離開吧,我不想你以後做噩夢都會夢見我的最後這一幕!”
慕楓眠退後一步,說:“我能勸你去自首嗎?接受法律的制裁?”
男人悽然一笑,說:“這世界已經沒什麼值得我留戀了,再見!不,永別了!”
慕楓眠飛快地跑出庫房,身後傳來一聲氣槍響.....
慕楓眠脫下了VR眼睛,長長地鬆了口氣。
許一諾道:“姐姐你賺到了。不過我沒有贏,什麼也沒得到。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讓你好有些心理準備。剛才我下線了,因為要等你,所以我就到處逛了一下。其中有個叫做安錦輝的工作人員特意找到了我。他說他欠你和顧璟行一個人情,特意叫我轉告你:顧璟行自從被抓過來之後,鳳凰宗主的人就日夜折磨他,他的頭部受到重創,昏迷了一段時間。後來醒來之後,就失憶了!他好像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再後來,他好像變得神志不清了。”
慕楓眠聽到顧璟行的名字就崩不住了,淚下如雨,身子晃得幾乎站不住。
她哽咽著說:“失憶了?這算什麼?只要他還活著,那就還好!”
話雖如此,慕楓眠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但是她也知道時間就是金錢,就依然硬挺著,跟朱可期他們幾個繼續去參加其他九死一生的遊戲。和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