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茵茵忍住笑意和羞澀,杏兒眼帶著粼粼水光看著他:“那個本來不是真的。後來我改變主意了,覺得這賀禮也不錯。”
他轉身就走。
哎呀脾氣好大!
十一點十二分,流螢飛出草叢,頭頂香樟樹散落下葉子。
她早有準備,穿著白色的板鞋,站上前方几步圍繞黃葛樹的磚塊。恰好站在他面前。
三塊轉頭十多公分,這年陸茵茵一米六五,藉著兩塊轉頭的高度,捧著他臉頰,輕輕踮起腳尖。
紅暈從臉頰到耳根,她閉眼。
風很溫柔。
的時間一瞬定格。
彎月藏起來,路燈映出他們疊在一起的剪影,流螢飛過香樟樹,也羞羞把自己藏起來。
她笨拙貼著他的唇,輕輕又碰了碰。
“校花身上香不香?唇軟不軟啊?”
“她腰看起來好細,抱過沒有?”
他驟然想起Joe朋友這些混賬話,身軀僵硬得像木頭。
她捧著少年臉頰,粉嘟嘟的櫻桃唇軟軟印在他泛白的唇上。陸茵茵心跳飛快。
她睜開眼睛。
眸光微抬,對上他漆黑的眼。
龍焯宇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她臉頰羞紅:“知道。”
龍焯宇身體僵硬得像一塊不願被煉化的鋼鐵,他喉結動了動:“你是女孩子,不能這樣隨便親人。”
陸茵茵:“噢。”她說,“可是沒有隨便,只有你。”
她說完杏兒眼一眨,少女的羞澀像是要從眼中溢位來。陸茵茵也開始不自在了,她就不該一時衝動這樣做。
她跳下兩塊可憐的板磚,要回寢室去。
陸茵茵腦子裡亂糟糟的,再不回去,阿姨查寢就完蛋了。
她才走了兩步,被人拉回去。
百年的黃葛樹枝葉繁茂,她後背抵著樹,少年的懷抱滾燙,她被死死禁錮在他的手臂和大樹之間。她的臉被人抬起來,龍焯宇低頭。
月亮又從雲裡探出頭,龍焯宇微微分開。
他的手指**她披散下來的發。
捧著她小臉,再度低頭。
她的世界像是炸開了煙花,一瞬的光影炸開。
他在喘氣。
那些曾經看過的文字,一點點喚醒沉眠在記憶裡形容。
她暈乎乎地想,原來是這樣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