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前,林朝歌想,珍愛生命遠離黑蓮花,既然黑蓮花不搬,那她搬可行,攻略什麼的先放一旁,小命要緊。
夜幕降臨,繁星點綴幕布星空,零星幾隻螢火蟲或高或地遊走與枝繁葉茂,底花矮樹叢。
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如煎餅果子一樣的林朝歌,聽到隔壁床已經睡下的聲音,從床簾拉開一道口子,探出圓滾滾腦袋,屋內靜悄悄的,銀輝皎潔月色從半開木窗探進個頭。
插在燒瓷美人瓶中的茉莉花散發淡淡清香,銀白月光撒滿大地,裹著一層薄被的林朝歌從窗戶翻出。
溜出屋內,未穿鞋襪露出的腳裸子被夜風一吹,冷得直打顫,望著已然入睡的靜謐校院,不知何去何從。
東西倆院相熟之人不多,況且以她女子身份也多加不方便,思來想去,狠一咬牙跺腳,打著燈籠往西院走去。
“少爺,如你所料,林公子去了西院”不明為何需要自己監視林朝歌的元寶不解道。
“嗯”換來的只是一句似從鼻尖發出冷哼,已然明瞭。
東院距離西院不過一炷香的距離,四月份夜間說不上冷,也著實帶了幾分寒意。
小心翼翼推開頂著窗的雕花木棍,眼眸半掃,確認無誤掛著深藍色床簾撥步床的是王溪楓無疑。
林朝歌沒有多想,踩掉鞋子,扔掉披在身上保暖薄被,整個人冷如一塊冰疙瘩,剛一打算鑽被窩,來個鳩佔鵲巢,冷得瞬間驚醒熟睡中的王溪楓。
“林朝歌!大半夜你爬我床,到底想幹什麼!”王溪楓睜開眼,迷迷糊糊看見有人大半夜狗膽包天的爬他床,太陽穴突突做疼,憤怒,驚恐衝醒滿頭瞌睡。
“如你所看到那般,借個床睡覺”林朝歌沒有一丁點兒不好意思 ,厚著臉皮蹭床,狹長桃花眼一挑,竟帶著幾分女子嬌嗲嫵媚。
穿來有一小段時間的林朝歌不負初見骷髏之態,臉頰長了不少肉,小臉粉撲撲的剎是可人。
月華襯托下,更顯如蠱惑人心的妖物。
“你…你…你不要臉!”不知哪一句話,惹得王溪楓臉頰爆紅,連耳根處都泛著絲絲粉色,天生帶淚杏眸半掃,整個人捲縮著錦被不停往床頭靠,活生生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
“你這模樣,該不會是赤睡!”林朝歌惡作劇般壞心眼作勢就要掀起遮擋的錦被。
“要你管,你這個噁心、汙穢的死斷袖”彷彿如驗證林朝歌猜想一般,繡景華如春蜀錦被面滑落一角,露出王溪楓白得反光的如雪肌膚。
格老子的!她該不會真是烏鴉嘴。
林朝歌大腦突然卡殼,小手不受控制往被跨壓在身下的肌膚伸去,還不死心捏了捏,再三確認那彈性十足的肌膚與她冰涼的小手接觸時是真的沒有阻礙。
“混蛋!你居然真沒穿衣服!”徒然拔高不可置信的音量,林朝歌掀開錦被一角,摸到底下滑溜溜的。
耳鬢廝磨,巫山雲雨,我日,這是哪來的亂入。
理智一瞬間崩塌,她作的什麼孽,半夜借個床如此艱難就算了,沒有更糟糕的爬了床後才發現對方喜赤睡。
“林朝歌!!!”牙齒咬碎含在口中咀磨,被壓在底下的王溪楓漲紅了臉,不知是氣是羞,懸在半空的手不上不下。
“表弟,怎麼了”本已經睡下的楚沉聽到床對面傳來的聲音,不放心出聲道。
“嗚嗚~~”聽言,”林朝歌快速捂住本欲開口罵孃的王溪楓之口。
“你要是現在出聲,可就真坐實了斷袖之言”無視對方瞪大噴火的雙眸,伏身而下,靠近王溪楓耳旁。
“表哥,沒什麼,就是床上突然出現了一隻蟑螂而已”死瞪一刀子眼,連忙點頭表示明白。
事情的嚴重性還是分得清,況且此仇不報非君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表……表弟……”實在放心不下的楚沉拖拉著錦鞋,頂著凌亂髮絲,眼帶朦朧,打著哈欠拉開遮擋床簾,瞪大不可置信的雙眼,“蹬蹬蹬”後退幾步,再次揉碎雙眼,徒下的話卡在喉嚨,不上不下。
恨不得掐死這隻多餘做亂的手。
月光傾灑而下,拔步床上,衣裳凌亂與不著寸縷面色羞紅的不正是自家便宜表弟與他的小情人林朝歌。
嘖嘖嘖,想不到表弟居然好這口,刺激。
這……,他發現了這麼一個驚天大秘密,表弟肯定會殺人滅口。
“哈!表弟你們繼續,表哥我在夢遊,對!我在夢遊!”話落,楚沉跑得堪比四條腿耗子,一刻不願在屋內多加停留。
得嘞,此刻他們二人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林朝歌!!!”背後,驀地響起一道森冷帶著咬牙切齒以及憤怒成瘋的聲音。
“在…在…”林朝歌強行吞嚥卡在咽喉的大口唾液,暴風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