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精妙的畫作,洛陽書院可真是藏龍臥虎啊。”
“夫子謬讚,學生僅僅是班門弄斧。”白清行拱手作揖謙虛道。
書畫後隔天便是數科與禮科,禮科若是不出太大問題,皆可得滿分。
雖然考生為了方便區分,大多衣飾相同,無非青、白、淡藍三色。
一溜眼打去,十七八歲的少年相貌皆俊美,像田地裡長勢良好,一顆顆鮮嫩可人的青蔥小苗。
其中也有特立獨行之人,
穿一件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腰間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登著青緞藍底小朝靴。
腰繫玉帶,手持象牙藍底摺扇。院中百花齊放,不及那株含苞待放的牡丹來得國色天香。
一眾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中擁然出現一抹蚊子紅。
瀟玉子還是最顯眼的一個,簡直與周圍考生形象格格不入,倒像妓院勾欄院老鴰拉客。
四周考生們的安靜和視線並沒有讓他感覺拘束,含笑對四周示意風度翩翩,直到走過一處樓臺水謝,另一邊來了一些考生,看到其中一人,瀟玉子神情微變。
“喲!小言言來得挺早的!想來是胸有成竹”瀟玉子舉起手大聲喊道,不顧周圍探究之色。
畢竟林朝歌在學堂內也稱得上是小有名氣的龍陽君。
這般熱情的打招呼還是第一個,奇怪的是哪位打招呼的人輕鬆隨意,被打招呼的反而有些莫名的古怪。
四周議論聲變大,視線看向其中一名少年面容清雋,身形纖薄,穿著半新不舊的青衫,竹簪別髮髻的少年郎。
林朝歌臉上恢復了笑容,皮肉僵硬抬手還禮:“不敢,不敢。”
一旁的柳寶強如嘴笑道:“這有什麼敢不敢的,等下考場上見分曉。”
清風徐來,青袍舞動。
瀟玉子道:“小言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距離昨天可是已有五個時辰未見。”
“林朝歌,你們是什麼關係”王溪楓豎起耳朵一聽,默默地把林朝歌掩蓋在自己身後,目露戒備上下打量瀟玉子。
頗有一種自己一不注意,自家媳婦揹著自己紅杏出牆。
林朝歌扶額望天:“………”這鍋她不背。
洛陽學堂每三年一次的考試都會聚集不少人觀看,無外呼每一次能進前二十的大多都會在不久的將來進入官場為官。
身居高位的不在少數。
加上今年的考試不必往日,正是三年一次的洛陽學院大比,故而吸引的人頗多,連不少外地人都會趕過來,一睹風采。
洛陽學院外一如往日擠滿了人,只是比起以前有些焦躁。
“這次是怎麼考的啊?怎麼這麼久了一點訊息也沒有?”
“聽說是空白一張卷子。”
“空白一張卷子?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