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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花燈節

林朝歌只是答了前面一個迷題,接下來的迷題都是白清行與白面書生一問一答,倒也落得個清淨。

反倒是一旁的王溪楓有些憤憤不平,將自己懷中一路小心翼翼保護的六角宮燈強行塞進林朝歌懷中。

“諾,這是給你的”目視前頭正在你來我往互猜謎底二人,氣鼓著一對腮幫子,雙手抱胸冷哼,一副傲嬌之色。

“謝謝,這倒是我這麼大第一次收到禮物”素白手指撫摸上頭紋路花折。

林朝歌心裡突然暖暖的,在這異世第一次享受到獨次溫暖,連待著方才恐慌都不由淡了幾分。

王小公子這人雖然平日看起來吊兒郎當,驕橫無禮,實則內心不壞,二十一世紀想必也是溫柔善良的國之棟樑。

“你……”王溪楓看著面具後她突然黯淡下來的神色,小心翼翼捧著那盞最為普通不過的六角琉璃宮燈,心口不禁緊了緊。

滿嘴苦澀,強裝滿不在意道:“沒關係,以後你的花燈禮物小爺我都承包了。”

“好”林朝歌不曾想到自己不過隨口答應的敷衍話,日後會成了真,每每望著每年花燈節房間裡都塞不下的各色花燈暗自氣惱。

白清行與那白衣公子的一答一問皆引起不少人觀看,而那白衣公子眼底的結交之意一覽無餘。

林朝歌雙手抱得來的花燈靜立於一旁,不出言語,目光不時注視周圍於那彷彿天地間為之失色的黑瞳。

王溪楓看著那轉身掩藏在面具下對自己的微微一笑,一瞬間有了一種怦然心動的悸動。

天時地利人和,此時此境,只是月色恰好,你我剛剛好。

洛陽白府內

“嗚”悠悠轉醒的小乞丐也在這時適當發出聲音,茫然的望著陌生的周圍。

他醒過來看到的就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一張寬敞步搖床,擺在屋子內室用粉色珠簾隔開,上邊蓋著潔白的、繡著銀絲荷花瓣的純白絲綢錦被,左邊是一對精緻的小紫檀木矮桌茶几,半腰美人瓷上插著幾珠含苞待放的六月季與淡粉色薔薇,整散發悠悠清香。

一個床頭櫃,櫃上放著一個用貝殼與南海珍珠疊起的精細玩意,右邊是上好紅木製成的衣櫃,上擺高大的的銀鑲透明水晶鏡。

屋子白牆上,懸掛著一張潑墨山河圖,小紫檀木桌上擺放著一箇中空鏤花形狀的象牙腳燈,旁邊一個四盞銀製的燈架,點著高大的蠟燭,把整個屋子照得通明透亮。

粉色紗簾低垂而下,營造出一陣朦朦朧朧的氣氛,餘眼所觀陳設之物也皆是是少女閨房所用,極盡奢華,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淺紫色香囊,散著著淡淡幽香。

他從小到大還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地方,一時間手腳不知該往哪放,更多是對未知事物的恐慌。

渾身上下如骨頭散架般疼得厲害,加上多日顆米未進,腹中飢餓轆轆,一時半會兒還未反應過來,只是手心還捏著那塊因為混合黑稠血和汗漬而有些溼漉漉的魚型璞玉。

鬆了一口氣,目露一絲眷戀,還好,你還在。

“小姐,他人醒了!”

“那個你餓不餓”雕花實木門外適時被推開,穿著淡綠色連襟衣裙,梳著雙鬟髻的少女逆光走來。

手中端著一個木製托盤,上頭放著一碗黑乎乎,散發著難忘氣味的濃稠藥汁。

“你餓不餓,醒來時要不要先喝點米粥”雨琴放下托盤,站在床邊,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昨夜白菱撿回來得小乞丐。

想不到洗乾淨了臉,瞧著模樣倒挺順眼的,就是太瘦了點,跟猴似得蠻荒難民。

“咕咕咕”少年剛想拒絕,回答他的是一陣悠長久遠的空城計。

雨琴眼珠子骨碌碌的眼珠子盯著小乞兒看,輕笑出聲道:“小乞丐你有名字嗎?”

“我,我沒有…名字…”聲音小如蚊蠅,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只知道從自己有記憶開始別人就叫他小乞丐,唯一留下的東西只有母親的一塊玉。

“既然你沒有名字,又是我家小姐和未來姑爺心善救了你,按照畫本上寫的你應該以身相許,你以後就得身是我家小姐家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嗯,畢竟救命之恩應當以身相許,”年齡不大的少女一張軟嫩可欺的包子臉故作嚴肅,若不是看他躺在床上,就差輕拍著他胸脯令他對天起誓。

“雨琴,人家才剛醒,你可別嚇到人家了”門外走來一身姿豐盈窈窕,裡穿一件淡粉色低胸襦裙,外罩一件絲織的白色繡並蒂蓮輕紗的妙齡少女。

烏黑的秀髮隨意挽著仙女髻,髻間隨意橫插著一根金絲玉蘭白玉簪,如玉的肌膚透著緋紅,月眉星眼。

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貌露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