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寶突然垂頭喪氣頓了下,茫然四顧一圈不可置通道:“我一個人?”
男人點頭道:“不然呢?還想我們送你下山不成咋的”。
陳大寶深吸一口氣,儘量不讓憤怒外洩:“大當家的有所不知,我第一次初來乍到貴地,出了寨子門,我恐怕連下山的路都摸不到,您讓我一個人走,我怕是要死在山裡的。”
男人慢條斯理喝了一口酒,砸吧下嘴道:“那於老子何干?”
陳大寶再吸氣,握拳忍住悲憤:“可否請大當家的派個人送我們下山?旁邊三位兄弟生得這麼好,萬一被狼叼走了怎麼辦,簡直暴斂天物”。
男人更乾脆:“不可!”轉頭卻笑臉盈盈注視著林朝歌;“小兄弟莫急,待會我會派人親自送你下山”。
“如此,多謝大當家了。”林朝歌伸手撫摸臉頰,狹長的桃花眼半眯,唇角微微上揚,這該死的看臉社會,她喜歡。
陳大寶把這前後不一樣,甚至是南轅北轍的說話氣結,緊緊抿著嘴,一言不發,如果眼神能殺人,林朝歌恐怕早死千百八十遍。
“無事你就拿著包裹離開,否則天黑了更不好找下山的路。”男人半翹著嘴角道:“這位小兄弟,你們要去哪裡”。
林朝歌看了他一眼,知道此人並非濫殺無辜之徒 隨即弓禮道;“我們兄弟三人慾前往青靈國探望生病的姑母。”
男人多看了林朝歌一眼,目露疑惑;“哦,倒是個重情的,不過你說你這麼一個大美人,怎麼出趟遠門都不多派幾個人保護,萬一遇上宵小之輩怎麼辦?”說著還所言極是瞄了眼林朝歌不大明顯的喉結,再三確認是男子無疑。
林朝歌淺笑不語,一路最大的宵小之輩就在面前。
男人沉思,過了一會兒道:“派人送你下山倒是容易,不過此去青靈國還有很多條路,下了山你們就能獨自過去?”
林朝歌肚子裡罵道:“那還不是你造的孽麼,昨天放我們走就什麼事請都沒了!該死的匪徒。”
她面上還是一片平靜:“下山了我們再去找商隊一起走,我們手中自然有地圖,何況當家的方才不是說會護送我們下山嗎。”最後一句拉重鼻音刻意強調。
男人似笑非笑:“野狼坳經過的商隊可不多,幾個月運氣好才來一隊,你下了山不見得能正好找到商隊隨行,要不要出個價格本寨主陪你們一塊。”
“實在沒錢,陪我一夜也行,雖說老子不愛男色,不過你這臉生得太對我胃口了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色眯眯的小眼睛寫著就差沒有直接霸王硬上弓。
“你別欺人太甚。”被調戲的當事人還沒生氣,反倒是聽者先受不住氣。
林朝歌隨意竹音稍安勿躁道:“那就是我們的事情了,多謝大當家的提醒。”
男人喝了一大口酒道;“也是我疏忽,好歹也是個美人,這樣吧,你們先留在這裡一晚,明天再走如何,好讓我盡下地主之誼”。
竹音瞠目結舌,不可置通道:“我,我們留在這裡幹嘛啊?”
“明日本當家的和你們一塊下山,行了就這樣,有事沒事可以盡情過來找我嘮嗑,我對美人一向寬容。”眼神上下打量站在最前頭的林朝歌,似要透過她在看什麼人。
“如此,有勞大當家了。”林朝歌拉了拉還想在說些什麼的竹音,老樣子示意稍安勿躁,靜觀其變,再說地圖在手,還怕走不了。
陳大寶還在掙扎道現在就要離開,不過要讓一個人領下山,最後大當家的實在覺得煩人,將人打暈扔了出去,不知這山中可有野狼群。
岳雲浩見把人扔出去後,耳邊清淨了許多,又把那個半大小子叫進來,“元寶,你安置一下這幾位……公子,和別人說清楚,幾位公子是客人,不要怠慢了。”
林朝歌倒沒有多少糾結著跟著元寶離開,她很想現在就走,只是這莽莽大山,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她怎麼走?就算有地圖又如何,何況還帶著一個半路痴。
元寶帶林朝歌下去安置,林朝歌眼珠子轉動,昨夜一包不大不小的肉乾三人平分,根本吃不飽多少,現在才走了一會腹中飢腸轆轆,她道:“這位小兄弟是叫元寶是吧?能不能讓我先吃點東西,我們三都餓了一天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