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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四、吵架

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間時見子初成。梅子流酸濺齒牙,芭蕉分綠上窗紗。

清晨晨曦破曉,天翻魚肚白,擔來貨物的貨郎沿街叫賣彼起彼伏,鄔堡夏日缺水,加之早晚溫差過多,花露葉露早已被勤勞婦人收集完畢。

院中桑葉碧綠,足以遮日,桑樹生葉青復青,詩人安得有青衫,一大一小青糰子正聞雞起早,嗜睡的黑糰子則懶洋洋的捲縮成一個小黑點,趴在屋簷下不時垂拉著腦袋一點一點。

“古人言,穿秋水,眼波亭亭欣。紫眸輕楊,入夢獨楓戀戀情。煙柳湖畔,晨光,映色暖人心。今朝醉,亂兵馬,月光皎皎清。白光殘影,裡夜思量敘敘吟。破蕪荒漠炎,烈日,嬌身歸居靈,貴妃尚此,帝王何奈,天下昌笑顏,江山何出佳人笑。莫回念,悲空眾心怨。”聲如六月爽口青梅叮咚一聲掉了滿盛冰水的白瓷碗底。

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和諧靜謐美好,除了……。

“師傅,師傅這句是什麼意思啊。”這是不恥下問,在三要刨根問底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好學生。

“我也不知道,你跟著念就好,往後等你學的字多了自然認識。”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還是還搞事情,一句三字言翻來覆去問個百八十遍,你不煩我都煩了,林朝歌要不是顧念初為人師,哪來的這麼多耐心。

這是懶的解釋的憊懶師傅。

蟬鳴沙山,空前絕後,蟬這種生物自古都有,而且不分地域種族,其惱人功力只高不低,連大好春日偷個懶床都不行,可想而知有多麼討厭。

實心木門哐當大開,倆邊卷輒亂轉。

“林朝歌,我聽說你……”原先約好今日在外打獵的阿其如聽到訊息,趕瘋了似的趕回來,結果一推開門就正好對上一大一小倆張疑惑不解的目光。

躺在樹地下暖烘烘曬著太陽的小黑適當喵了一聲,見是生人,嚇得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有事?”林朝歌合書握在手中,一對上挑的桃花眼滿是疑惑不解。

“大清早的你過來可是有和要事?”無事不登三寶殿,非奸即盜。

“沒……沒有 ……只是…”意識到當事人面前說他壞話實在不是君子所為,阿其如瞬間改口;“我想起來昨日和大鬍子他們獵到了不少兔子和狐狸,今晚上正好給你加餐,毛片剝下來給你做冬日圍脖”。

“好,多謝。”林朝歌沒有多想,點頭致謝,反倒是真峻不知看到了什麼煞白了臉,一副搖搖欲墜蒲柳之態。

“對了,你不是要參加今年科考嗎,自己不再看書就算了,還整些亂七八糟的浪費時間”。

“啊,有沒有水喝什麼的,我剛回來,口很渴的。”阿其如老大爺癱在一張椅子上,眼色可憐巴巴盯著林朝歌;“來者是客,給口水喝總可以吧,你總不會這麼狠心”。

“要喝自己倒去,沒長手還是沒長腳。”林朝歌將狐疑的目光收回,她怎麼有種奇怪的感覺阿其如這傢伙熟捻的行為就像對待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

不行,她光是想想就忍不住一陣惡俗,渾身雞皮疙瘩往外冒。

“給你。”趁著他們說話的空隙,真峻早就跑去倒了一碗水遞過來,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

只是阿其如接過去了,握在手中卻怎麼都不敢喝,反倒板著一張臉道,厲聲道;“你先到一邊玩去,我有事要跟小白……不……是林朝歌說”。

“有什麼不能在他面前說的,他又不是什麼外人。”林朝歌嗤笑一聲,顯然明白他想說什麼,無疑就是真峻命中帶克的災星身份。

她既然將人領回來,自是做好最壞打算。

“你確定要他留在這裡。”阿其如不怒反笑,尖叫著嗓子,顯然氣狠了,陶瓷碗重重扣在石桌上,水濺了一地,地上印花不斷。

“那又如何。”二人就是徹底杆上了。

清風拂過二面頰,綠紗紅稱,吹動幾縷鬢角髮絲,二人周身氣氛劍拔弩張,散發著濃濃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