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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三、趕集

“沒有,只是單純睡不著罷了,想出來看看月色。”白清行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看見的只是黑黝黝一片田園菜地和幾隻閃著綠光的螢火蟲,初看倒有幾分小情小意,看久了倒無甚有趣,隨即將視線收回。

“白兄可是也想家了。”話一出口,林朝歌就認為又是不對,隨即又加上一句;“可是在想念哪位京中佳人。”畢竟今年三月離京時人家早有嬌妻如花美眷在懷,哪裡是她這種孤獨的留守老人能比的。

嗯,不,她還有倆狗男人,說來倒是許久未同他們通訊了,不知瀟玉子現在怎麼樣了。

“然。”白清行手頭曬乾的南瓜子啃完了,嘴裡留香,可是又不好意思開口伸手去要,只能別過眼。

“林兄今年也十七了,還是十八鄉里頗有才名的秀才,怎的還未娶妻,身邊就連個通房丫鬟都無,是否過於寡清了。”還是說她單單對王溪楓此人清深根重,竟連自家小皇叔那樣的美色都入不了她眼。

“白兄又不是不知道我,好的是藍顏而非紅顏之美,外頭的風景繁花再多在美又如何,在下始終認為還是家裡的香。”嗯,就是還有些臭屁,林朝歌在自己心裡默默加了一句。

“家中如花美眷雖好,可不曾看過外面的風景又如何能比較。”白清行忍不住嘴上酸了句;“林兄不妨多去外面看看,說不定會遇到更為契合之人。”

“倒不見得,可我還是認為家花香,就是有些嬌貴需得哄著,卻甘之如飴。”林朝歌注意到他手裡的南瓜子啃完了,又從自己兜裡抓了一把遞給他,就是希望能快點打消這個話題。

南瓜子是王大娘家裡自己曬的,臨睡前人家塞給了她滿滿一大包,說是當個零嘴做消遣。

等南瓜子吃得差不多了,倆人也沒有什麼在好聊下去的,趁著天微亮,趕緊回去睡個回籠覺,否則第二日沒有什麼精神。

“林兄。”

“嗯。”林朝歌現在只要一聽到他叫她名,總忍不住條件反射。

“可是渴了還是需要解手。”語氣始終還帶上了幾分詭異的熟捻,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早已無所畏懼。

昨日別說洗澡解手,就連吃飯都是自己先餵飽了人家,自個才吃的,林朝歌都差點想麻煩王大娘給他準備一根繩子串過去,將饅頭掛在他脖子上讓他自個兒慢慢啃。

“不是。”回想起昨晚上一系列的操作,白清行耳根子還是臊得發紅;“我只是想跟林兄道個晚安。”

“晚安。”林朝歌已經重新鋪好床,正等人上床自個在鑽進去。

反正在如何也不能委屈自己不是,何況自己都打算用男人的皮過一輩子了,現在愛咋咋,反正不能幹出對不起王溪楓和瀟玉子的事情來就行,自己身份總是需要有一日跟他們坦白的。

一夜無眠,睡到天亮,因為傷口還未完全好的緣故,二人打算在王大娘這處在多叨嘮幾日,等白清行手上的繃帶能拆了再走,否則路上也是危險重重。

農家人睡得早,起得早,天微微亮開始忙碌著一整日活計,雞鳴破曉,天邊雲層金霞乍現。

“雲娘,這是你家的親戚嗎,閨女長得可真水靈。”正端坐在屋裡喂白清行吃蛋羹的林朝歌一抬頭就聽見從外面風風火火走進來一看起來微瘦高挑的精明婦人,穿花綠柳,頭上裹著一方紫蘭色碎花頭巾。

“喲,你們這是在吃什麼,雞蛋,這可是好東西,我家三娃就是因為上學堂也是偶爾才能見到的好東西。”剛進來的李大嫂眼睛直溜溜盯著林朝歌手裡那碗只剩下一半的蛋羹。

林朝歌甚至還聽見了身後小孩咽口水的聲音,可是她也想吃,今天早上王大娘就只蒸了這麼一小碗,還不是她的,鬼知道她有多想自己吃了。

對人不熟,只是笑了笑低頭表示禮貌。

“李大嫂,你怎麼來得這麼早。”聽到聲音匆匆趕來的王大娘將還溼透的手擦在藍布圍裙上好幾下,一瞧屋裡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是我孃家那邊的人,原本打算去城裡做點生意的,誰曾想半路遇到了那天殺的土匪,要不是他們命大,我說不定現在都見不到他們。”

“原來是城裡出來的,怪不得長得這麼水靈。”李大嫂拉了把自家丟人的孩兒,有些語氣侷促道;“雲娘,我今天找你是有事說來著,我們先出去說。”

“好。”

見人已經被重新拉出去了,林朝歌手裡喂的這碗蛋羹徹底見了底,就連味都沒聞幾口就沒了,心情莫名有幾分沮喪。

“金蓮可是在懊惱為夫沒給你留一口。”滿嘴留香的白清行看著眼前人滿臉沮喪不滿的小表情,倆頰還氣鼓鼓的鼓了起來,可愛得想伸手去戳一戳,捏一捏,奈何手上都綁了繃帶,心有餘力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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