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還是讓我們姐妹幾個好好伺候公子不好嗎?”還有不甚死心或是貪戀其美色和權貴的女子想留下來。
“滾,不要讓我說第二次。”瀟玉子冷著臉,氣場冷冽讓人如入冰窖,陰戾的眼神掃過就像被毒蛇纏繞盯上來的恐怖。
“是”。那房內幾名衣著暴露的女子,見這情形,縱是在貪戀美色和權貴,可在生與死的邊緣還是選擇了後者。
等一群鶯鶯燕燕走後,偌大的雅緻包廂再次迴歸無人寂靜,有的只是不時酒瓶空了,摔碎在地的破裂聲響。
雅閣外的客人和伺候之人都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也都沒有膽子敢去推開門,看裡面發生了什麼。
暗巷香樓紙醉金迷,富雅之香陣陣,混合著情/欲。金錢之色。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滴酒不沾的失心人卻要藉著酒才肯撕心裂肺的哭出來,把平時壓抑的感情傾述而出。
一口酒悶在喉嚨,火辣辣的刺激著神經,宣顯著最為狼狽和悲慼一面。
不大的房間內光是酒瓶子就堆積了不少,光是其味就燻出其三米之遠,加上門窗緊閉,完全就像是一個密封的儲酒箱。
等林朝歌趕到軒玉樓一進來見到的便是這般情景,匆匆離去的各色佳麗,以及酒壺子堆滿屋內,中間還坐在一發絲凌亂的男子,哪裡還有平日所見之雍容華貴,有的只是一個酒氣熏天的酒鬼,就連衣服都是鬆鬆垮垮的穿著,倒不如有披之一字來形容比較貼切。
眉頭不可見的微挑,扇了扇屋內酒氣瀰漫之味,裡頭沒有開窗戶通風,只是點了幾盞燈,影影綽綽顯得人影走動如鬼魅,不知是誰點了香更混得房間一股子難言的臭味。
門突然開了,隨著進來之人的帶動著走廊外的縷縷清風拂面。
“林,林言。”沙啞混合著被酒浸染過的嗓音,有種玉石浸泡烈酒中的沉悶感。
“嗯,是我。”
“真的是你嗎。”
林朝歌開了窗戶,窗外銀白色月輝灑了進來,還有少許折射在金黃銀器上,有些刺目。
“是我,別喝了,你看你這幾天都成什麼樣子,天天借酒消愁有什麼可愁的。”高皺眉頭不喜的林朝歌有些生氣的一把奪過瀟玉子手中已經沒有剩下多久的酒壺,神色微頓,來時她就聽茶葛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當時真想撬開他腦殼看看裡面是不是進水了,否則平日只肯自己坑別人的精明人,怎麼會做出借酒消愁的蠢事。
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除了於事無補外還能有什麼用,她以前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既然知道自己做錯了或是什麼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想著挽回,而是在想著喝酒逃避一切,難道喝酒就能挽回一切了嗎,這簡直就是最沒用懦夫的行為。
“你若是想我不會來王府找我嗎,我人在長安又不再它處。”林朝歌不知道她喝了多久,才會搞成這個樣子,抿唇費力的將人連拖帶拉往歇息的床上走。
地上早已沒有可以落腳的乾淨之地,不是被酒瓶子堆積而佔就是有著方才掀翻碎落在地的杯盞花碗,一片狼藉之色,看得她眉心直跳。
藉著窗外月光與室內的燃起的燈火闌珊,瀟玉子才看清眼前之人,卻將他與夢中之人身影重疊。
幾縷照進來的皎潔朦朧月色混合著屋內鬱鬱蔥蔥的硃紅色燈籠之豔,身著青碧色寬大衣衫,腰間只別了一塊紅惠流蘇玉佩,頭上許是因來的匆忙,只別了一根碧玉簪固發,隨著她低頭的動作還有幾根調皮的髮絲順著瑩白小臉滑下。
許久未見的人,不僅瘦了,黑了,就連雙目中的清雋朗月都染上了幾分陰霾之色,既心疼又痛恨自己的無能和窩囊之色。
“小言言,真的是你嗎?”許是因為被挪動位置,酒醒了點的瀟玉子睜開朦朧罪眼,滿目不可置信,又算得上是小心翼翼得將手貼在她的臉頰倆邊,裂開嘴,吃吃的傻笑中。
就像是在對待失而復得的珍寶,那樣小心謹慎的目光使得她心頭一酸,過多的是不知名的情緒醞釀在心間,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我不是在做夢嗎,你真的出現了對不對。”一對上挑的桃花眼瀲灩十色,卻又像小孩子一樣無措,恐擔心這不過是南柯一夢,夢醒人消。
“對,是我,我是林朝歌,我來找你了”。林朝歌看著平時雖然總是騷包得跟個孔雀開屏的男人突然不知遭遇什麼變成了這樣,心裡莫有來的覺得難受,鼻尖澀澀的。
“不好意思,是我來晚了,在你沒有找我之前我就應該來找你的。”林朝歌想將人去拿一塊乾淨帕子給他擦擦臉的,可是瀟玉子一直緊拉著她手腕不放,只能作罷,神色溫柔看著許久未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