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爺知道最後的贏家肯定是爺,又有和懼。”桀驁的語氣一如勝眷在握的王溪楓有些不爽的想將人搶過來,枕在自己腿上睡才解氣,眼前一幕對他而言實在是有些刺眼了,可貿貿然扭動她說不定還會把人吵醒,想憋著氣不去看,可又總忍不住拿眼去看。
“是嗎。”瀟玉子劍眉微挑,儘量壓低了聲,防止吵到了人。
“那是。”得意的語氣差點洩露而出,眉梢間皆投著勢在必得。
“可你有對她瞭解有多深,知道她是什麼人,來自哪裡嗎?她又有著怎樣過往”明顯帶著試探的詢問口吻。
“你什麼意思。”驟然聽出不對味的王溪楓橫厲掃了眼過去,嘴角微僵。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小侄子莫要亂猜,壞了情分一字。”瀟玉子摟了摟懷中人散亂的鬢髮,不置與否。
後面二人停止了繼續小聲交流,誰也沒有出聲打擾,就連馬車行駛到了王府門口,二人都沒有叫醒林朝歌的打算,瀟玉子直接將人摟抱回房,氣得走在後面的王溪楓吹鬍子瞪眼跺腳,顯然氣得不起。
夏日炎炎正好眠,紅牆綠窗夕顏牽,楊柳葳蕤喚鳥來,蛙鳴悠悠若天籟。亭臺把酒醉荷香,香徑通幽樂徘徊。
此時的清晨,夜露霜寒落枝頭,嬌豔花蕊顫顫吐芬芳,街邊道路上除了幾個行色匆匆的路人和沿街叫賣的貨郎也沒有幾人,清淨得很。
天翻魚肚白,外頭得陽光照進半開的六角菱花窗上,轉身進了屋內,鴨蛋黃似的太陽高懸在黛青山脈盡頭的薄霧上,照得朦朧如夢似幻。
林朝歌想不通自己大早上不睡覺,偷偷跑出來幹什麼,眺望著早已大開的城門口,摟緊了下茶色清涼薄衫。
難不成就只是單純的出來買早餐???
林朝歌回想到今早上自己從寬敞足有四米的大床上迷迷糊糊的醒來,腦袋枕在瀟玉子胸口處,王溪楓摟著自己的腰睡得香甜,離得近一些似乎還能聽見他小聲夢囈幾句,皆是句句同她有關。那樣的姿勢簡直是自己被分成倆段,一人一半的姿勢。
即使是三人相處好幾日了,她還是習慣不了每日睜開眼對上倆張具有強大沖擊力的盛世美顏臉,幸虧只是單純睡覺,要是在深入發展一樣,她不死也得死了,還好他們也沒有裸睡#的特殊癖好,幸好幸好。
大熱的天,林朝歌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可是她卻莫名的不想回去太早,就著清晨剛支起的早點鋪子,豎起耳朵聽著旁邊人說話。
“老闆,一籠小籠包,一碗豆漿在加一碗餛飩。”
“老闆,三籠小籠包,在家倆大碗排骨麵,一碗放蔥花,一碗不要。”
“好得,請倆客官先在那邊就餐,”店小二說著指了下剛擦得閃閃發亮的桌子,示意他們二人先在那裡站著吃飯後便哼著小調往廚房邊走去。
“我跟你們說啊,昨天個兒晚上聽說聚寶閣好像是走水還是什麼原因,死了不少人,當時那火燒得老大了,聽說連官府都被驚動了,派人去救的火。”一身形魁梧,橫跨左邊臉龐刀疤的男子正於幾個同是江湖之人述說著昨晚上的所見所聞。
“這個我也知道,不過我聽說不是走水,是忽是人為所做,不過當時的場面實在是太過於混亂了,就連無辜被踩死之人倆個手掌都數不過來”。一瘦弱書生模樣的青年也忍不住插進來,說著他的所見所聞,好似自己也身臨其境般。
只不過說得人多了,假的自然也成了真,真的成了假,真真假假,假假在真真又有什麼可在乎的,老百姓在乎的只有談資足不足夠吹牛皮。
“我可是聽說裡邊還有一個姓張什麼的,還真是好命,在那麼大的火海里雖然失去了雙眼,卻還搭上黎家少主,哎!還真是好命”。那大漢說到也不忘拿起一碗豆漿來潤潤乾咳的嗓子。
“我知道,那個人好像叫什麼張什麼的忘記了,不過果然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一白衣男子若有所思道。
林朝歌昨晚上睡的較早,對於他們所說之事完全不知情,此刻正吃著小籠包滿嘴留香,一邊聽的津津有味。
“不過我聽說的是,聚寶閣是在人全部走了後,自己放火燒的,就是為了不讓人找到。”一言,其他人紛紛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還有些人端著自己剛上的早點湊過來詢問,顯然此人是個知情人。
林朝歌朝歌正豎著耳朵聽得津津有味,一籠小籠包不知不覺中下了肚,旁邊撒了蔥花的餛飩因為是剛出鍋的,還熱乎著,等置涼了點再吃,免得燙嘴起了一嘴燎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