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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六、爭吵?

屋外雨夾雪,幾縷寒風悄悄溜進去,橫掃暖春白花,只著加厚秋衣的林朝歌靠近門扉邊緣,許是被雪雨飄到了,眉頭不可見的微皺,捏著書骨的手隱隱有些發白。

屋人無故多了不速之客,歲月靜好轟然支離破碎,噴薄湧動欲出。

“林……林言…你…。”王溪楓指著人,張大不可置信的嘴,站在原地支支吾吾,老大半天都沒能說出去一句完整的話,瞪大杏眸眼裡皆是控訴;“你不是說跟這野男人沒有關係嗎?他怎麼可以隨意亂進你房間!”音量透過窗外,驚落枝丫雨滴,眼神赤裸裸的就像在看一個出軌,拋棄糟糠之妻的渣男。

室內燭火燃燒,發出噼裡啪啦聲。

“許久不見,大侄子說話都不利索了,也不叫聲小叔叔來聽。”輕車熟路開啟潑墨棕色衣櫥,在正兒八經的拿出了一件用來睡覺的水繡靛藍色衣衫。

眼風都吝嗇掃餘,更給不知情坐實心中想法。

“小言言今夜夜深未曾入眠,可是在等我。”瀟玉子高挑眉頭,完全不顧還有他人在場,側身閃過紅蕊雪梅落枝屏風後,將髒溼衣物扔在地上,換上嶄新,甚至稱得上大概,也許,可能,被穿過得的衣服。

林朝歌瞪了眼火上澆油的瀟玉子,嘴巴緊抿成一條線,捏書的手青白一片,今夜真的是跳進黃海都洗不盡,何況她都不知從何開始解釋?

往日瀟玉子不經過她同意壓根不可能進來,今夜怎的如此反常,還堂而皇之的拿了喜兒新裁,未曾給她上過身的新衣。

“林言,你們是不是揹著我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一字一句似從牙縫中硬擠出去,拳頭捏得咯咯咯只響,掩藏在笑容麵皮下的肌肉在抽筋,簡稱皮笑肉不笑。

“我沒有。”腦子一咯噔,梗著脖子立馬反應。

”欲蓋彌彰何患無辭。”王溪楓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就是自家老媽平日最愛看的書生夜會小姐,暗度陳倉,烈女七夫,呸呸呸,好像混入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林言,我千辛萬苦千里迢迢從長安來找你,整日想你想得吃不好睡不好夜不能寐,食之無味,結果你居然就找了這麼一個野男人氣我,你你,你對得起我嗎?你的良心不會疼嗎?”王溪楓指著人,語氣委委屈屈,悽悽慘慘慼戚,猶如戲曲裡拋妻棄子的天下第一大渣男陳世美在世。

“林言,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你就是一渣男。”伸長手指,顫抖著手指著從人進來,一直低著頭默不吭聲的林朝歌,王溪楓感覺自己更加委屈了,“你這樣子對得起老子嗎。”語調不經意間染上軟擰江南調調,不像妻子發現丈夫出軌出軌質問,反倒像情人撒嬌。

林朝歌一臉茫然搖頭;不,我沒有,我不是,絕對沒有承認自己差點想笑。

“我沒有,我不是,我真沒有”。

“那你給我一個解釋,三更半夜的孤男寡男共處一室,按的什麼心!”恨鐵不成鋼,磨牙吱吱。

“現在未到丑時,不過是剛到子時。”林朝歌受不住一板一眼說道,其實她心裡也是虛的,她怎麼知道瀟玉子今天發了瘋後,大半夜的還跑來她房間?“何況我也不知是個什麼情況,我同她真的沒有關係。”揉了揉有些漲痛得突突突作響的太陽穴,她是真不知從何解釋。

“那他為何三更半夜來你房間,還拿你衣服”。

“我不知道。”搖頭否認,她是當真一問三不知。

“林言你你你……。”王溪楓氣得一連說 了三個你,實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怒紅著一雙眼,實在是被氣得不輕,林朝歌這模樣落他眼底就是渣男出軌,面對糟糠之妻質問裝聾作傻,一問三不知。

林朝歌瞅著他表情越來越不對勁,適當閉了嘴,免得待會越說越錯,指甲蓋大點的墨擔心染黑一白紙,嚥了口因緊張分泌過多的唾液,嘴皮子上下一碰;“我發誓,我真的沒有…”。

話未說盡,被剛換好衣物之人打斷“大侄子這話說得小叔叔可就不愛聽了,你情我願人之常情何來逼迫一說?”瀟玉子沒有理會控訴的目光,換了鞋往床上倒去;“還是小言言這裡的床暖,還帶著香味?。

“好,林言那你說,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遲遲沒有聽到解釋和人過來安慰的王溪楓,氣得早已火冒三丈,黑氣凝固成型,已經不能用憤怒二字來形容,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跳三丈高。

“我不是,我沒有。”渣男甩鍋三連,不承認,不解釋,不拒絕,何況她也是一臉懵的狀態,她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這人大半夜的為何出現???

難不成是因收到了王溪楓今日回來之故,刻意做的一場戲?

“就像你看到的那樣,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小言言空虛寂寞冷總需人陪。”瀟玉子側躺搖步床上,對其林朝歌拋了個媚眼。

王溪楓的火氣值更是蹭蹭蹭往上漲,不帶半刻停歇,林朝歌真的擔心會把她這房子給燒了,縮了縮肩膀,還在思慮今夜之事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