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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一、失蹤

“小子倒是厲害啊,抓你損失了老子這麼多人手!”粗糙得就像刀子劃過人皮的尖銳聲音從身後響起。緊接著林朝歌被活生生的跟只無力小雞崽拎了起來,身上穿著的沾血外袍還有靴子盡數被扒光扔了下來,防止她再次使壞或是藏了其他暗器。

一瞬間林朝歌瓷白的肌膚不過剛接觸冷空氣就發紫變青,涼得人直打哆嗦。

林朝歌聽音辯人知道是誰了,反倒有些認命的閉上眼,輕輕靠近摟著他腰道;“我冷。”明顯能感覺到她抱著的身體一僵又很快放鬆下來。

得到的是來自男人的一句冷哼,還有一件寬大足以籠罩住她全身的寬大狐裘大氅拖帶著上了溫暖的馬車。

任由地上一片殘肢斷手慢慢的被雪所掩蓋,在尋不到半分人來痕跡。

夜幕降臨,攝政王府此刻卻是將整個長安都找翻了天,都尋不到那人的半分痕跡,就跟憑空消失一樣。

城門口早已在知道訊息的那一刻便封鎖上了,無論是進出都需多層盤檢查與,卻還是尋不到半分線索,尋到的只是城南被雪掩蓋死絕的屍體和打鬥過的痕跡。

瀟玉子知道自己現在無論是說什麼和處罰人都無濟於事,改變不了那人失蹤下落不明的事實,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她人此刻到底在哪裡,多一分鐘尋不到她人回來,她的處境就會多一分危險。

今夜的皇城絲毫格外熱鬧,除了不夜城的花街柳巷,就是御林軍打著燈籠一家家一戶戶的尋人,或是走進酒樓茶肆。

別人若是問起,就說有人綁了林郎中,攝政王奉旨尋人,城中沒有這麼多的小賊小人給他們抓,倒不如坦坦蕩蕩得好,何況林侍郎此人之色豔絕牡丹國色天香,加上狀元遊街,誰人不識。

不同平日的燈火通明,皇城中今晚卻是早早的熄了燈。

鎮國公的封號自太宗皇帝開國以來一向都賜予朝中戰功顯赫者,當前的這位鎮國公姓提拔名耶,三朝元老,有著濃重胡人血統,皇帝將原先藩王的舊宅賜給了他。

鎮國公府不再長安,而是在距離長安不遠的一個郊外,那處兒山美水美,景色最為怡人不過,何況此山中還有幾處天生天養的溫泉最是養人不過。

晚上,楚沉隨著白清行尋到桃花陣來,鎮國公府內並沒有點燃什麼燈火,只在門前掛了倆盞大紅燈籠為過往路人照明識路。

燙金的匾額,銅製鎏金銜環,門口帶著紅綢的高大石獅,還有院旁一顆掛著未掉近紅果的棗樹,昏暗幽靜得不象一個國公府邸,反倒是鄉村野地的一處大戶人家。

兩人在大門外的駐馬亭前下了馬,楚沉再三敲門,門外無人所應,又過了一會兒,門外二人等得隱隱有些不耐,身著藏青直襟衣的小廝推門而出道;“天色已晚,老爺已謝絕賓客,二位大人若是有事可明日再來。”

逼得白清行只好拿出自己的佩玉,小廝此番倒是不敢在多言,恭敬將人引入內。

府內正廳的擺設似乎樸素得配不上一品鎮國公的品秩,陳舊的桌椅卻皆是由上好的花梨木製成,扶手處雕成龍首吐珠型,很可能是御賜珍品,上面有許多大約是抄家時留下的刀劍砍劃的痕跡,牆上太宗皇帝題寫的“勇者不懼”四字遒勁有力的墨寶,可惜明黃色的錦帛蒙了不少灰塵。

這位鎮國公不敢把御賜之物扔了,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陛下要說服他恐怕不容易呢,楚沉暗暗心想。

鎮國公已年過半百,鬚髮盡白,背部微馱,乾枯蹣跚卻不掩精氣神十足,雖全無白清行在民間幼年時所見的清健豪邁氣象倒也無甚區別。

他對於皇帝親臨也沒顯示出激動感恩之情,聽了他的來意後更是冷淡道:“陛下請回吧,老臣年邁體衰,於國家朝廷不會有什麼助益,你就讓老臣安心的亦陽老年就好。”

白清行聞言只是笑笑,只不過平日的能言善辯不知飛哪去了,後來竟搬出廉頗那老掉牙的典故來,果然鎮國公哼了一聲:“老臣斷不敢以古之名將自比,天色已晚,還請陛下早些回去。”竟是下了逐客令。

“可……”。

他存心再不讓白清行多言,冷笑的打斷道:“陛下也該聽過‘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嘿嘿,何用五世?老臣不是什麼君子,只不過顧念到自己的倆個兒字已戰死沙場,剩下的一個還成了跛子,就算我不能不為他們留下的幾個孫兒著想,我也得為自己著想,萬一哪天閃了腰可怎麼辦。”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再入朝廷,再冒一次抄家的危險了,何況自己年紀大了,也提不起刀了。

白清行見說不動他,見天色已晚加上見鎮國公面隱有倦色只得先提出告辭,待明日再來三顧茅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