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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九十四、桃花流水鱖魚肥

林朝歌看著倆個對她怒目而視的男人,再一次弱小的縮了縮肩膀/嚶嚶嚶QAQ/。

小孩子才做選擇,她是大人都要。

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 山桃紅花滿上頭,夾岸桃花蘸水開。

三人相處的日子中就好似回到了當年一樣。就是唯一有一點不好的就是不能在隨心所欲看小黃本本了,就連藏起來都需格外小心,林朝歌每一次偷偷摸摸的翻開一頁就跟做賊來得心虛,生怕他們又突然從哪個旮旮旯旯的角落裡頭冒出來嚇得她心驚膽顫。

久了就連看小本本的興致都淡了,只能再一次撿起八股文與雅人四集死啃。

今日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清風拂面靜水波,暖陽斜斜。山泉散漫繞階流,萬樹桃花映小樓。

三人帶著魚竿與竹筐來到了桃花林深處一處小溪垂釣,可惜魚還沒掉上來個小蝦米,旁邊倆個男人就差要

打起來了,夾在正中間的林朝歌頭一次覺得她自己裡外不是人。

“桃花酒配桃花魚豈不美,不過你們要是在繼續吵,說不定等天黑我們都釣不進半條魚。”釣魚本是用以修心的閒情逸致,結果被他們這麼一打擾,還修個媽/的閒情逸致,不如直接去買現成的還方便。

“怎麼釣不到半條魚,爺早就嫌棄這破魚竿了,是男人就應該堂堂正正的下水抓魚。”王溪楓一脫掉鞋子,捲起褲角,擼起袖子就要下水,甚至是還挑釁的掃了眼娘們唧唧的瀟玉子。

一旁的瀟玉子也不甘示弱,撩褲下水;“小言言你就等著,看夫君給你抓個大魚。”

“滾,那是爺孃子,你亂叫什麼。”

“哼,那也是我娘子。”

“.........。.”正在岸上看著倆個男人在鬥嘴的林朝歌默默撿起小竹筐,走到了上游,在懶得看倆個幼稚到死的男人。

她現在一度懷疑她不是多了倆個相公,而是多了倆個兒子,還是狗兒子。

晚間桃花酒配桃花魚肥,還有一大堆桃花魚做出的美食,油炸小桃花魚,桃花魚湯,桃花魚羹,桃花魚肉片,桃花魚肉小丸子還有清蒸桃花與紅燒桃花魚。吃得林朝歌連晚上做夢都是桃花魚的香味。

三人沒有分房而睡,睡的都是同一間大床,幸虧床鋪夠,即使是五個人都可以滾。

夜裡,林朝歌再一次做起了夢。

夢中是桃杏梨紛紛的長安,荒廢的一場冷宮中一株桃花一簇開無主,可愛深紅愛淺紅。

她穿著一件在普通不過的青衫對領襦裙,梳了個流仙鬢,斜插著一隻雙蝶白玉流蘇簪。行走在巍峨莊嚴的紫禁城中,邊上走動的人皆是行事匆匆匆而過,路過她時就跟沒有看見她一眼,低頭忙著自己的事情,宛如在透明不過的空氣。

林朝歌方才放寬心,跟隨著記憶往清水殿而去,即是夢,不如順其自然,可是她今次又是因何入夢,心底那點狐疑之色漸濃。

宮中到處掛滿了白幕白綢白花,亦連燈籠都換上了奠字白燈籠,宮人穿得衣服顏色不再是鮮豔張揚,而是在素淨不過的滾蛋,亦連頭上有些都別了一朵小小白花,素淨得就像是一座大型的寺廟而非濃妝豔抹的紫禁城。

林朝歌不知道宮中到底死了誰才會導致弄得如此莊重,不過皆與她無關,畢竟現在所見所聞的一切對她而言皆是夢。等走到清水殿的時候只看見宮殿門口烏烏泱泱跪了一群帶著烏紗帽的腦袋,還有月門掛著燈籠,以及裡邊傳說來斷斷續續的哭聲。她才後知後覺想起來原來這是她假死的那時。

就是現在不知是進行到了第幾天。

正欲心虛的飄走,原先緊閉的黃梨木雕花木門突然從內開啟,隨即映入她眼中的是一夜白了全頭的白清行。

臉色蒼白透著清白之色,倆頰眼窩凹陷失了往日神彩,就跟失去了所有生機的垂暮老人一樣。只不過那對眼盯著人看時凌厲狠辣,令人捉摸不透。

見到這一幕時的林朝歌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種報復的快慰感,可心底深處又不自覺的湧出難以自持的鈍痛感。就像有人拿著把小刀在對她行片割之行,或是割骨之肉。難受得想張開嘴狠狠的吐出世間最惡毒的話,可那話臨到嘴巴才發現自己卻是如何都開不了口,甚至還下意識的扭動不去看他現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