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們這些婦女呀,最累了,這外面又要忙,裡面又要忙,這真的是累呀!這做女人真是不容易呀”黃嫂說著,搖了搖頭,身為女人的自己而為女人抱不平。
“誰說不是呢,這男人做累了,回家就等飯吃,這女人做累了,回到家還要做飯,洗衣服,這如果有來生呀,就不要做女人了。”陳嫂說完,嘆了口氣,拿起衣服繼續搓著。
這些雖然是婦人聊的家常,卻也說出來60年前婦女的心聲,那是8090後的人難以體會的到的。
“你們聊,我得先回家了,這家裡還等著我做飯呢!”黃嫂說完,提起洗好的衣服回家去了。
看黃嫂離開了,張嫂輕聲的說道:“陳嫂,還記得你說黃勇相親的事不?”
“知道了?怎麼了?”陳嫂手裡搓著衣服。
“黃勇沒同意。”張嫂神秘的說道。
“這沒同意可以接著相親呀,這可能緣分沒到,這哪個人還不是要相親幾次才成功的呀。”陳嫂笑著說道,就這樣至於那麼神秘?
“這裡可有文章了。”張嫂湊過去輕聲地說道,生怕被別人聽到。
“這黃勇不同意那是心裡有人了,”張嫂接著說道,眼睛朝玉蓮家看了一下,“黃勇喜歡玉蓮,說他非玉蓮不娶。”
“是嗎?想不到玉蓮還有人喜歡,那還是奇蹟啊!那黃嫂子?”陳嫂望著張嫂,期待著答案。
“這黃嫂自然是不同意,還跟黃勇吵了一架,你說這玉蓮病了幾年,換誰誰會同意呀,再說了,黃勇家條件好,他的父母哪裡看得上玉蓮家裡,對吧?看來,又得棒打鴛鴦了。”張嫂搖了搖頭,似乎是有些同情,又有些不看好這樣的婚姻,畢竟兩家門不當,戶不對的,兩孩子同意也沒用,只有乾瞪眼的份。
再說了,這黃嫂可不是省油的燈,平時仗著丈夫懂些醫術,在村裡都是很強勢的,眼睛裡容不得沙子。
可黃勇卻跟她母親有些不一樣,他為人和善,樂於助人,而且嘴巴也甜,看到誰都會叫叔叔,嫂嫂,嬸嬸的,這一點倒是不像他媽,也不知道他家哪輩子修來的福氣,有這麼聽話懂事的孩子。
“那以後可有好戲看了。”陳嫂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隨即也在水裡抖著手中的衣服,然後又搓了起來。
“哎,自古紅顏多薄命。”張嫂嘆了口氣,搓著最後一件衣服,聽到黃勇的事情,似乎對自己的過去若有所思:
想當年,自己18歲那年,自己與一位教書先生相愛,可是男方父母因為自己不是吃公糧飯的,直接就棒打鴛鴦,當時他們還是要死要活的,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時間卻是一個很好的療傷醫生,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庭了,就是看到彼此,也是一句招呼了事,留下的只有回憶了。
“怎麼了張嫂?嘆啥氣呀,這都是命,命中有終需有,這命中無莫強求,婚姻已是天註定的。”陳嫂說出一套自己的人生觀。
“也許吧!”張嫂說完,提起洗好的衣服,“陳嫂,你慢慢洗啊,我先回家去了。”
“好的,”陳嫂說道,手加快了洗衣服的速度。
就 這樣 ,關於黃勇和玉蓮談戀愛的事就這樣在被村子裡傳開了。
有人說“玉蓮這病秧子,大小姐型的女孩子既然也有人喜歡呢,那個人就是黃勇,你說這黃勇腦子是不是鏽到了。”
有的說:“玉蓮是個撫媚子,把黃勇迷得團團轉,非她不娶,這天下又不是女人絕種了,這腦子也是醉了。”
有的說:“這黃勇家不同意黃勇娶玉蓮,所以這段婚姻呀,那是白搭,這玉蓮呀,只能做白日夢了。”
有的說:“其實黃勇家除了生活條件好些,其實也沒好到哪裡去,這婆婆那麼難說話,這要是誰家閨女嫁過去也難免要受氣,要我說呀,這玉蓮沒嫁過去也好,這天涯何處無芳草。”
有的說:“其實玉蓮也挺好的,這病都好了,誰沒有三疼腦熱的,而且她文質彬彬,溫柔賢淑,我就覺得挺好的,這黃勇肯定就是喜歡玉蓮這點。”當然,說這話的人是村子裡唯一的一位教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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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真的是人言可畏呀,說什麼的都有,這好聽的,難聽的,什麼都有,就看自己有多大的心臟去承受了。
此時的黃勇在地裡割著自己種的青草餵魚,關於這些非言非語卻也不知道,因為整天都要割草餵魚,這魚要是沒草吃,還會在水面上竄來竄去的。
黃勇一邊割著草,一邊想著玉蓮:玉蓮,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想好想你,這一日未見如隔三秋呀,這種感覺我是真真確確的體會到了。玉蓮,你想我嗎?我真希望冬天早些到來,到時我們就可以結婚了,這樣,我就可以每天,不?是時時刻刻的和你在一起了。
想到這裡,黃勇露出幸福的笑容。
都說愛上一個人了,這心裡就不會孤單了,因為她已住在他的心裡,在他孤獨的時候,他就可以跟心裡的她說話,從而孤單就消失了,這就是愛情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