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陳仰坐在了疾俯公司的辦公室內,手中盤著一對獅子頭。
張小東和宋傑,一左一右地站在了陳仰的辦公椅兩邊。
“二少爺,這劉光語是塊硬骨頭,您要我用什麼含蓄的手法,他恐怕反應不出來啊。”
開口說話的是張小東。
也就是被劉光語一句話開除,之前負責陳仰花邊新聞的運營負責人。
陳仰揉著太陽穴,並沒有首先解釋他這個問題,而是問道:“張小東,你還記得三年前我為什麼會安排你進入新語傳媒嗎?”
張小東立即點了點頭,說道:“記得!二少爺要我在新語傳媒內,一邊學習,一邊掌握陳豪的動向!”
宋傑在旁邊聽得一陣心驚,因為事先他並不清楚張小東是陳仰的人,他還以為這張小東被劉光語臨時開除以後,就被陳仰順勢買過來了,現在看來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居然是二少爺插在陳豪公司底下的眼線!
“那你這三年,掌握到什麼動向了嗎?”陳仰調換了一下辦公椅的位置,皺眉對他問道。
張小東連忙低下頭,說道:“我……我實在是瞭解不到,陳豪其實去新語傳媒的時間很少,而且一般也沒有什麼重要的訊息和劉光語說,光憑我這個身份,還很難接近到新語傳媒的高層。”
陳仰說道:“待了三年他一句話就能把你給開了,你也確實混得夠失敗的。”
“我……”
張小東無法反駁,低頭心虛不語。
宋傑聽到這裡倒是有些奇怪了,陳豪手底下到底有多少子公司,在陳家到底得了多少權,別說是張小東,連他都不清楚。
現在陳仰拼命拉攏江如畫,也無非是想利用江如畫來搞清楚這件事情,只有江如畫那種身份的人,才可能瞭解到陳豪的底細。
現在陳仰把這件事情擺在明面上說教張小東,有些不太符合他平日的作風,似乎想找理由刻意罵他。
“這件事情我就不說了,我問你,我的那些花邊新聞,是你操手釋出的吧?怎麼沒在第一時間通知我?”陳仰對他問道。
張小東撓了撓頭,說道:“我……我不知道二少爺對這件事情在意,您這身份,當年做出這些事情不奇怪呀,我以為事情不大……”
宋傑聽得心驚肉跳,連忙對張小東使了個眼色,不過張小東一臉迷茫,壓根沒反應過來。
陳仰沉默了片刻,說道:“行了,張小東,你先回去休息吧,惠市我給你安排了酒店,你這幾天等我訊息。”
“我……好吧。”
張小東心中隱隱預感到了什麼,但還是點頭應了一聲,離開了疾俯公司。
“二少爺,你打算要這張小東滾蛋?”宋傑問道。
“嗯。”
陳仰點了點頭,毫不在意地說道:“他被劉光語開除新語傳媒之後,就沒什麼利用價值了,這人不太會來事,你應該看出來了吧?”
“確實。”
宋傑也點了點頭。
二少爺這樣將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他實在是學不來。
“但是……二少爺,劉光語的醜聞我們也給發出去了,他還沒聯絡你,咱們這算不算是失敗了?”宋傑繼續問道。
“他百分之百會聯絡我的,但電話那邊是痛哭哀求,還是怒罵挑釁,我猜不出來。”
陳仰從座位上站起身,說道:“走,聽說江如畫轉移病房了,帶我去看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