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說道:“當然,是江山秀把他弄進去的,難度太大了。”
徐可卿又問道:“江山秀是什麼人?”
陳言苦笑道:“江山秀就是金陵陳家家主陳蒼的女人,也是陳仰的後媽,身份很複雜,帶著金陵頂層的背景,我根本惹不起。連陳仰這樣的人,都被她壓制在陳家三年不敢輕舉妄動,逼得他入贅到徐家來避險,你以為他是真心喜歡你的?”
徐可卿彷彿被陳言戳到痛點,嘴唇一呡,纖白的手指握得發紅,不甘地將頭低下。
她之所以到廣市來,就是想不靠陳仰的任何幫助來提高自己的身價,讓陳仰知道自己配得上他。
她心裡也清楚,陳仰入贅到徐家的目的就是為了韜光養晦,要說他對自己有什麼感情,徐可卿無數次的問過自己,可是心裡從來就沒有底。
陳言走到了徐可卿的旁邊,在她耳邊問道:“可卿,我實話和你說了,你也別嫌不愛聽,陳仰那小子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遠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他在徐家這麼久,就是養精蓄銳,為了給陳豪致命一擊的,他也做到了,就這樣的一個蟄伏三年,只為了等待一個時機的男人,你覺得你把控得了他嗎?”
徐可卿抬起頭,眼圈發紅,眸光中氤氳著一層霧氣,對陳言說道:“可是他是我的丈夫,現在我不幫他,就沒人能幫得了他了!”
“你說他是你的丈夫,那他認為你是他的妻子嗎?”
陳言冷笑了一聲,說道:“你來廣市,在我身邊發展這麼久,他對你的事情過問了嗎?我和你是青梅竹馬,哪怕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嫉妒心的吧,他表現過嗎?你不會覺得他對你和我,放心到了這個程度吧?”
徐可卿被陳言說得啞口無言。
的確,她來了廣市這麼久,陳仰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她,也沒問她過得好不好,事業順不順,說著是正常的夫妻關係,沒人會信。
陳言見徐可卿已經被他說動,繼續趁熱打鐵道:
“可卿,他能力很強,容易讓你這樣的女人著迷,這是很正常的,但你要仔細去想想他的為人,開創了疾俯公司這樣的奇蹟企業,日子眼看已經越來越好,他要是願意,或者說他真心喜歡你,根本不會鋌而走險去對付陳豪,可是結果如何?”
“他根本不在乎你,根本就不想和你過日子,一意孤行,蓄謀報復,把江山秀惹得親自去惠市對付他,現在陳豪在裡頭上吊自殺,更是將局面變得無法挽回。”
“就這樣的男人,並不值得你去為他付出,你每天這麼努力的工作,去見客戶和分管財務,每天只睡五個小時,是為了什麼呢?我當然知道,你是為了讓他能夠正眼看你,你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女人,但他又知道嗎?他根本不在乎,就算你今天能救得了他,那明天呢?”
徐可卿被陳言的一番話,說得淚流滿面,說道:“我……我……”
陳言嘆了一口氣,說道:“可卿,我是這個世界上真正懂你的人,我向你說這番話,也並不是為了阻止你,只是希望能夠引起你的思考。陳仰我還是會去幫你把他撈出來的,你放心好了。”
“陳言哥……”
徐可卿感動得一塌糊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陳言看著她,正色說道:“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