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會轉移了吧?”楊友江突然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
他伸手撥開眼前的枝葉,枯枝擦過皮草發出細微的“刺啦”聲。
林宇望著洞口邊緣那幾根歪斜的枯木,沉思片刻,說道“再等等,如果依舊沒有發現,咱們就冒險上去看看。”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槍柄,金屬的涼意透過掌心,讓狂跳的心稍稍安定。
楊友江沉默良久,最終輕輕點了點頭。
日頭徹底沉進山坳時,林宇的膝蓋已經跪得發麻,褲腿被樹汁浸出深色斑塊。就在他準備示意楊友江下樹探查時,老媽洞的陰影裡突然晃動起兩道人影。
月光爬上洞口歪斜的枯木,將那兩人的輪廓鍍成詭異的銀邊&nbp;,他們裹著純黑工裝,看起來倒是挺精神的。
“別動,有人!”
林宇猛地攥住楊友江的手腕,手指指向了老媽洞洞口。
只見其中一人掏出打火機,幽藍火苗亮起的瞬間,映出他臉上猙獰的刀疤。兩人倚著巖壁吞雲吐霧,菸頭的紅光明明滅滅,突然同時扯開褲鏈,尿液衝擊巖壁的聲響驚飛了棲息在洞口的夜梟。
“這是咱要找的人嗎?”楊友江壓低聲音,獵刀在掌心悄然握緊。
林宇盯著那兩張陌生面孔,喉結滾動了一下“這兩個人我沒見過啊!”
話音未落,洞口又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
林宇的瞳孔驟然收縮,月光如流水般漫過李冰蒼白的臉,她的衣服下襬沾著泥點,髮梢卻依舊整齊地盤在腦後。
先前撒尿的兩人慌忙提上褲子,腰彎得幾乎與地面平行,其中一人甚至抬手敬禮,袖口露出半截刺青。
“李冰不是被抓起來了嗎?”林宇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看著三人湊到一起低語,心中十分疑惑。
“那女人就是李冰,看來咱們找對了地方,李振江那一夥人不在洞裡,也在附近。”林宇的指甲深深摳進樹皮,碎屑簌簌落在肩頭。
楊友江眯起眼睛,菸袋鍋子在靴底磕出悶響“李冰?就是被抓走那丫頭?那她咋能出來?”
“這我也想不通,先不管這些。”林宇摸了摸腰間的手槍,金屬的冰涼順著指尖蔓延,“一切按照計劃行動,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咱們就開始佈置陷阱。”
楊友江將菸絲塞進菸袋鍋,火苗亮起的瞬間,他眼底映出洞口三人逐漸消失的背影“行,那得等他們都睡著了,咱再行動,估計得下半夜,現在你可以補補覺。”
聞言,林宇點了點頭。
昨晚幾乎一夜沒睡,他的確困得很,如果不補覺,估計今晚要堅持不住。
旋即,林宇靠在樹幹上,合上了眼睛。
暮色徹底籠罩洞口,李冰踩著碎石轉身,珍珠耳墜在陰影裡劃出冷光。
她剛踏進洞口,李振江帶著幾個滿臉淤青的漢子立刻圍上來,身上還沾著掙扎時的草屑。
“美女,你看,我們都知道錯了,你就當我們是個屁,把我們給放了吧!”李振江賠著笑,腫起的嘴角扯出一道血痕。
旁邊的疤臉漢子也點頭哈腰“是啊,是啊,我們就是抓錯人了,沒想到把您這位神給請來了。”
洞內火把的光暈晃在眾人臉上,將諂媚的表情映得扭曲變形。
李振江心裡直泛苦水。
當初在老鴉林,他們幾個圍追堵截把人給抓來了,誰能想到竟是個燙手山芋?
這女人起初裝得柔弱溫順,直到疤臉漢子伸手要搜身,她突然扣住對方手腕,膝蓋頂在他腰窩上。電光火石間,就連李建偉手裡的獵槍就被奪了去。
“讓我放了你們,哪那麼容易?”李冰倚著巖壁冷笑,裙子露出雪白的大腿。
“不過也不用擔心,你們只要老老實實的給我工作,我也不會為難你們。”她突然湊近李振江,玫瑰香水混著硝煙味撲面而來,“我知道你們跟林宇有仇,但是林宇現在你們不能動,等我從他嘴裡得到了我想要的資訊,我會把他交給你們,你們看怎麼樣?”
洞內死寂片刻,李振江嚥了嚥唾沫,喉結擦過李冰槍口的金屬。
他盯著女人眼底的狠厲,想起白天在洞口看見她單手擰斷碗口粗的樹枝,終於擠出笑來“您放心!我們一定聽話!”
身後幾人也忙不迭點頭。
“好,你們可以繼續抓林宇的老婆,不過我要你們用他老婆威脅他說出裝有古董沉船的位置”
“行行行,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