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時候——
人在心情放鬆時,不知道是不是特別容易招病魔——
蓉文裴只是淋了場雨,就發覺,自己感冒了——
他一向是個堅韌的人,不會叫自己輕易的犯病——因為犯病,會耽誤許多的事。
然而——現在遠離了G省,遠離了忙碌的一切,他便放任起了自己。
顏笑見得他早上沒下來吃飯——
便想給她端去——
叫顏清搶了個先,奪過了端菜盤“我來就好了。”
她想搶著幹活,顏笑也樂得輕鬆,囑咐了她樓梯走好後,回身繼續去忙碌自己的——
不稍一會,顏清就嘟著嘴下來了,瞥了她一眼,說,“蓉先生似乎生病了。”
顏笑愣了愣後知道怕是因淋了雨,她噢了一聲,反應叫顏清很是失望,不過隨即拋到了腦後,因為她的男朋友來約她出去玩了。
晚飯的時候——
蓉文裴依然沒有下來吃飯。
顏笑將飯菜給他端了上去,蓉文裴開了門,指指茶几,開口的嗓音帶了沙啞,“放那就行了,麻煩你出去時把門帶上。”然後回了臥室。
顏笑依言照做,將菜放好後,回身看了看他的背影,便出了去,順手將門帶好。
八點多——
客人散得差不多了。
顏笑的一日也總算忙碌完了,她看了看二樓,想到了生病的蓉文裴,也不知道他好點沒有——
想到他是住在這旅館的,要是出什麼事——
自己也落不得個好——
便上了樓,敲了他的門。
這次開門,蓉文裴的眉眼帶了絲不耐,聲音沉沉,不掩自己的不愉悅,“有事?”
他一開口——顏笑就嚇了一跳,問“你沒吃藥嗎?”
蓉文裴頭昏昏沉沉的,乾脆也懶得理她,回了身進入臥室裡,說“沒帶藥。”因為他從來不會容忍自己發病,即使發病了,也會用強大的毅力將它撐過去。
這樣的他——沒想過,一場雨,會叫自己生病了,所以自然不可能帶藥。
顏笑叫這回答給懵了——
正常人遠出旅遊,藥不都該是必備品麼?
蓉文裴顯然就不是個正常人——他回了臥室甩上門後,囑咐了她一聲,“有什麼事,辦完把門帶上,謝謝。”不耐之餘,還不忘禮貌,叫顏笑哭笑不得。
蓉文裴這一病,來勢洶洶。
加上沒吃藥,到了八點多時,整個人就有點燒起來了,喉嚨也有點幹——他睡不好,低罵了聲該死——
而這時候——
房間的門第三度的再度被敲響。
他不願理會,但那門,卻非常有節奏的,總在他忍下脾氣時,又輕輕的被敲響。
他大皺眉頭,強忍著不舒服起身開門——
門口站的赫然還是顏笑。
他頓時連客氣都懶了,直接的看著她——無聲的詢問,做什麼?
“手伸出來。”顏笑也不介意他的壞脾氣,溫聲的說。
蓉文裴似沒聽清,她又重複了一遍後,他才瞧了她一眼的伸出掌心,看著她將一堆七顏八色的藥放在了自己的掌心,收好,才溫聲的說,“是吃退燒和感冒的,你房間裡有熱水壺,裡面有水,你吃了明天就該好了,好好休息。”囑咐完,她也沒有留下來打擾他,迅速的轉身走人了。
蓉文裴攥著藥,關門回了房間——一眼就對上了窗外正在飄落的雪花。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