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唐健的兒子黴黴
波哥大,迦納加斯路與三號公路匯合處的天文臺附近朝西北方向,有一條叫聖迭戈的巷子。
巷子左右距離不過三米,兩臺車交匯便十分困難。西北方向的出口通往軍事俱樂部,略偏左便是付洽河水道,一道鐵路橋橫跨水道,另一側便是鼎鼎有名的賽馬場。每到週末,這附近便豪車紛紜名流匯聚,警察與荷槍實彈的私人安保們相處得十分融洽。
今天是週三,如以往的工作日一樣,這一帶冷清無人,偶爾有一臺汽車駛過也是窗戶緊閉,汽車擦得光可鑑人,看車標便知道內裡坐的是什麼人。
一棟3層小樓的最高一層,土狼正在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自己的飄影23格鬥匕首。窗簾低垂,明亮的燈光下土狼盯著刀刃的眼睛柔情似水波光盈盈,簡直就是像在看著自己的親密愛人。
他上半身穿著黑色作戰服,裡面套著凱夫拉背心,一把雅利金格拉奇手槍斜插在右胸,腰間還有一支小巧一些的格洛克26型,後腰上插著一支BCB彎刀,身旁還有一支自動步槍,是科赫系列7.62毫米口徑的科赫G36。
這支槍的有效射程差一些,但在光學瞄準鏡前方的提把上,安裝了前置式NVS80夜瞄具,這種瞄具中的稜鏡可將增強的影象折射到瞄準鏡上。牛魔王還對彈匣進行了改良,原本30發彈容量改成了45發。
地板上坐著的牛魔王高兵正在仔細調校著自己的G36,他的槍鋸斷了槍管、修改了瞄準具、擴大了彈容量。他身上的零碎雖然沒有土狼那麼多,但背囊裡卻裝了十幾顆手雷,武器也改得十分趁手——土狼與假面不一樣,假面更喜歡魔改過的武器,土狼熱衷於用刀。
無論是大刀小刀,只要在土狼手裡,便會發揮出更有效的作用:取人性命。
窗簾旁邊還坐著一位巨人:說他坐著有點牽強,因為窗邊的沙發相對這傢伙來說就像個小玩具,他的兩條腿像是盤坐在地上一般互相交叉,一個人就佔掉了雙人沙發的三分之二。他是’黴黴‘,還不足18歲的一位少年。
‘黴黴’現在有了一箇中國名字,他的‘父親’唐健給取的,叫做唐巴牛。唐姓自然隨唐健,巴是唐健的家鄉的簡稱,至於牛,唐健的意思大概是壯實健康。但當黴黴這倒黴孩子將自己的名字說給土狼及牛魔王聽的時候,土狼笑得抱著肚子癱倒在床上,一隻手還指著牛魔王。
不明所以的黴黴唐巴牛憨憨地陪著土狼傻笑,牛魔王也感嘆著這唐健取名字的隨意性太他媽的了。然後,狠狠地踢了土狼一腳。
“牛魔王,你家多了一個人,開心不。”土狼拋了拋手中的飄影23,斜眼看看牛魔王,忍不住又想笑。
“你他媽閉嘴,笑一上午了,笑點也太低了吧。”牛魔王埋頭擦槍,看也不看著笑的像個傻子似的土狼,“再說了,人唐健叫他兒子來了,你他媽不感謝,還在這取笑人名字幹嘛?”
說起這個,土狼便正經起來,但正經之前,還是想著沙發上的孩子拋了個媚眼,“我說巴牛,你今年多大了。”
“馬上滿18歲了。”
黴黴全身披掛得像個戰神,但那支科赫給36放在他巨靈神一般的手掌上看上去就像個玩具。土狼又咧了咧嘴,但將笑聲給憋了回去。“唐健這孫子,他媽的不來就算求了,你讓你兒子來算個啥?這他媽的我們還得保護他,萬一受傷了還不好交代。”
“他肯定不這麼想的。”牛魔王搖搖頭,認真地說,“黴黴的戰力你見過,這才是唐健安排他來的目的。”
“唐健怎麼想關我鳥事,重要的,是我們怎麼想。”土狼也搖搖頭,“他既然叫唐健叫‘爹’,也是我們的晚輩,要是他跟我我們一起進去,有三長兩短,就算唐健不說,我們自己心裡過得去?”
牛魔王呆了呆,看了一眼滿身肌肉但眼神卻清澈無比的黴黴,一時間也有點頭大。他知道土狼說的對,但現在黴黴可以當做半支生力軍,而且也不可能說不讓黴黴跟著去。這孩子據說就是一根筋,唐健這麼說他就這麼做。
“那你說怎麼辦吧?”牛魔王有些氣苦,到現在為止,魔獸的戰鬥力下降了5成,實際上也就歸零了。自己與土狼兩個人如果還要半保護著黴黴去搶人,那就操蛋了。
“讓魔獸頭疼去吧。”土狼看看手錶,“他應該馬上就到了。”
“假面會處理得妥當一些。”牛魔王撇撇嘴,將手槍收進槍套,“魔獸這次還是別讓他行動,要不就給他一支狙擊槍,掩護撤退吧。”
“你跟他說啊,我不說。”土狼仰面朝後倒在床上,攤手攤腳地長吁一口氣,眼神狠戾。
他比牛魔王更瞭解魔獸。
“他老婆死在沃克斯的手上,現在想的,恐怕就是和我一樣,用刀子殺人吧。”土狼突然又仰起頭,對著黴黴笑道,“唐巴牛,你喜歡用刀嗎?”
“喜歡!”黴黴裂開大嘴,笑得開心極了,從腰間拔出自己選擇的BCB彎刀,對著燈光晃了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