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知搖搖頭,伸手示意瀲月過來。
瀲月警惕的看著他:“還咬人嗎?”
梵知搖頭。
瀲月走過去,想想還是不放心,抓了枕頭橫在梵知臉前,要是敢咬就悶死他。
梵知抬手取下頸上繩子,藏在衣服裡的那截被扯出,是一個琥珀。
內裡嵌著一顆蓮子,尖端發黑。
墜子帶脖頸,瀲月愣愣的看著梵知:“送我的?”
梵知點頭。
“行,就當你報答我的。”瀲月沒拒絕,拿去吊墜就放進衣領。
梵知扯扯嘴角。
“你傷好了之後打算去哪?”
“隨便去。”
瀲月還想看他做出什麼反應,冷不丁溫潤話語入耳,愣了愣。
“你會說話?”
梵知點頭。
“那你之前裝啞巴作甚?”
“懶。”
瀲月抿嘴,一雙桃花眸死死盯著梵知:“你湊近點。”
梵知不解的望著她,臉上表情還沒表現完整,眼前就是一黑。
瀲月手裡枕頭死死壓著梵知的臉,絲毫沒有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
“我打死你個不說話的!”
剛下過一場小雨,空氣溼潤,院子裡一個粉衣丫頭扎著馬步,頭頂銅盆。
“小姐我真沒吞。”
梵知坐在門檻上兩手托腮一臉平靜地看著瀲月潑婦般,拿個竹鞭繞著彩陶轉。
“老醫仙怎麼上門的,你給我解釋解釋。”
“小姐你拿個藥嚇跑了人家一堆客人,給的錢只夠買藥不夠賠償…”彩陶已經快哭了。
這瀲月人前靜若處子,人後動若瘋兔 特別是在熟人面前,那叫一個瘋。
沒鬧出什麼大動靜莊主夫婦也不管她 只是可憐了她們這些下人,陪著她瘋,陪著她捱打。。。
“我……”瀲月停下腳步,認真回想,她到的時候也就那麼幾個人 ,,,就是拽了老醫仙的領子而已,,,就是兇了點而已,,,真的就一點,,,
梵知看她咬牙的小表情沒忍住笑出聲。